家做了菜,端了一半走月亮門回東耳房,霍啟發正在在倒酒。
“常副組長,有什麼喜事?看你這兩天心情都不錯。”
“老霍,你猜猜。”
“我猜,因為白寡婦來了?”
常威吸進去的煙咳了出來,我勒個去,老霍你這話說的好有歧義,白寡婦那麼老,我高興個什麼勁兒?
熟是掛枝頭熟透的,不是熟過勁兒掉地上爛了的那種。
咳了一陣兒,“白寡婦來了?”
霍啟發擺了筷子,“是啊,不是你讓我安排的嗎?明天過來,我特意安排週日讓她過來,正好你能看個熱鬧。”
,!
“嗯,”常威用拇指和食指颳著下巴。
“明天讓何大清、傻柱、何雨水全部到場,我還得觀察下,如果何大清王八吃秤砣死了心惦記我媽,讓陳五常埋了他,我讓他恢復區域管理。”
“嘿,花常副組長,你這懸賞能讓下面人發瘋,願意幹這活兒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多謝你給五常機會,”
霍啟發舉起酒杯敬酒,常威抿了一口敲打了一句。
“陳五常也是我兄弟,都是一個馬勺吃飯的,鍋大鍋小就這麼多,這口鍋只能我來換,誰想換,我拿他添灶眼。”
“是我失言了。”霍啟發自罰了三杯。
一個小時後酒散菜餚冷,常威伸手一握,酒杯碎成粉末,扔到爐子裡。
還想給霍啟發個機會,廠辦裡提拔提拔他。
太重江湖情義,是優點也是缺點,將來給他抉擇的時候,也許會做出讓自己失望的選擇。
提拔嶽虹?這女人權力慾望不小,別看常威跟她體液交換,表皮摩擦,也只能在可控的範圍內用她。
自己是不是太過小心了?
赴江海即涓涓者,謹小慎微亦此存。做大做強,從小做起,古人說的沒錯。
常威靜坐房中等待白寡婦的到來,誒~應該是等待白寡婦大鬧何大清才是。
3月13日中午,13很符合白寡婦,3也符合她,巧了不是。
“何大清!”一聲嬌叱前院傳到中院。
她來了她來了,她邁著囂張的步伐走來了,她帶著兩個兒子走來了。
常威把鍋裡面條撈出來,舀了兩勺雞蛋醬,手裡拿著一根胳膊長的山東章丘大蔥,開啟房門靠在門邊吃麵條。
隔壁堂屋咣噹堂啷亂響,凳子桌子吱吱嘎嘎,何大清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白寡婦。
四十左右的老麗人,臉上塗抹幾層白,修身還是緊身的棉襖?大雷沉甸甸,肚腩鼓囊囊,連襠大棉褲。
辣眼睛,常威覺得碗裡面條都不香了,誰說的美色入佳餚?這老倭瓜裝嫩黃瓜,讓人倒胃口。
“何大清,你說去朋友哪裡辦事兒,我在家左等右等不見人影,我一猜你就回四九城見你兒女了,你為啥不跟我說?我還能攔著你不跟兒女見面。”
白寡婦看到四周鄰居都出來了,也看到靠門吃麵條的常威,習慣性拋了一個媚眼,眼睛上的粉撲簌簌掉到身上。
常威趕緊吃了一口大蔥壓壓這股噁心,大意了,沒有躲開那股子騷。
“各位鄰居,大清跟我在一起小十年了,我是伺候他吃喝,伺候他洗衣,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感化了吧,沒想到,沒~想~到~”
常威嘶了一聲,這是要起範兒要唱罵,罵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說髒話,是唱罵。
現場編詞,以請神調、秧歌調和山歌調為譜,單押雙押三押diss對方,是國內最早的rap雛形。
同時還有一唱三嘆,往復吟唱,輔以悽悽慘慘切切的情緒,聞者傷心,見者垂淚。
白寡婦掏出胸前塞的手絹,假裝拭淚滿腮,看著負心漢何大清,哎了一聲。
“大清啊大清,你瞞的我好苦啊~~
清清白白守著兒子過日子,萬不曾想你闖進我的心裡。
從此你我二人恩愛不分離,何大清~啊,我的日子都是你。
想當年咱間過的是多歡喜,啊~我的大清啊,到現在我和你是兩分離啊,兩分離。”
白寡婦嗓子不錯呢,最後這句是小寡婦哭墳選段。常威聽到趣處,吃了一大口麵條,真想叫個好。
白寡婦開始在中院走蓮步,年輕時候練過咋地,這身段雖然臃腫,少女時應該也有幾分楊柳折腰。
“為了你的兒你的女,你狠心拋棄我這個妻,
冬月裡寒夜長,你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