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拉著王儼敘舊,常威負責捏核桃剝花生倒茶。
中午,花姨強勢挽留王儼吃飯,下廚的是常威。
四個菜,還有半盆雞蛋和一盆粽子。
偷偷扔了一個粽子給狗吃,小心吃完之後在後院發狂,用爪子扒拉嘴,十分不開心。
乾爹幫著它把狗嘴裡黏牙的粽子摳出來,小心兩口子衝著常威汪汪汪。
一條狗給兩嘴巴,踢到後院去。
乾爹看了一眼常威,訓斥道:“這麼大個人,你還不如狗呢。”
嘿,這老爺子,罵人咋這麼髒呢。
常威第一次見識花姨的嘴皮子,真能聊,飯都吃完了還在聊。
娘倆把王儼送出門,花姨還特意囑咐讓小儼下次帶媽媽一起來,多少年老姐妹了,這麼多年怪想的。
送走王儼,花姨又去跟鄰居聊了幾句。
誇張的表情,輔以表演痕跡很重的動作,“不是,什麼物件啊,常威就一個物件,紅星醫院的陳琳。這個是我老姐妹的女兒,第一次登門看我,誤會了不是。”
真是辛苦花姨了,還特意去演了那麼久的戲給常威闢謠。
這院子就來過嶽虹、陳琳和王儼,怎麼傳的有鼻子有眼,常威家裡總來大美女,麻花辮來怎麼就不嚼舌頭?
哦,麻花辮算不上美女?這是對女人容貌的侮辱,嗯,這麼多也就吃了一個嶽虹,其他都沒吃到,冤不冤!
這事兒到晚上都沒完,花姨跟常蕤控訴,常威彷彿變成一個到處玩弄女性的渣男,到處勾引大姑娘小媳婦,都把人勾的魂都丟了,跑上門來尋夫。
常威趕緊制止,都什麼啊,他這麼久就一個物件陳琳,這一會兒海王,一會兒渣男的,都該千刀萬剮了。
“媽,你再說下去,我就該槍斃了,都什麼啊,我都不知道她找我什麼事兒,自從我跟她媽黃詩雅鬧矛盾,我們就沒接觸過。”
“為啥鬧矛盾?你幹了啥?把人小儼肚子弄大了不負責?”
花姨嘟嚕一大串後,又搖頭,“不像,不像,那姑娘一看還是個姑娘呢。”
常威伸出大拇指,讚歎花姨,“這你都能看出來,媽,你神了誒。”
(真人真事,收租佬同事帶剛認識不久女孩子回家,等人走後,他外婆說這女孩子掉過崽。後來側面打聽,真是流過。這種例子我聽過不下三個,老太太們眼毒。)
對於這種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事,常威表示欽佩,前世也是搞不懂。
就說這經驗,那麼多書裡懷孕的女人能選秀進宮,除非是勾結,真當老嬤嬤都是瞎子,還有診脈的呢。
負責給秀女號脈的御醫,專門看是否有隱疾的,真要破了身子還能進宮,那得多大一個局?
常威仔仔細細給花姨講了這件事的起因,花姨和常蕤聽了後十分生氣。
花姨突然哭起來,止不住的傷心,俯趴在桌子上抽泣。
常蕤威脅常威,“你把媽惹哭了,你把媽哄好。”
常威很想說,我招誰惹誰了。
摟著花姨的肩頭,輕聲哄勸著,“媽,我借給你肩膀靠著哭一會兒。”
母女倆一人給了常威一粉拳,常威手捂胸口,假裝受了內傷吐了幾口血。
語氣悲愴唏噓,“好厲害的七傷拳,想我常某敗盡天下英雄,今日竟然被玉面羅剎和粉面狐狸母女打傷,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山外青山樓外樓,提筆我畫......”
靠著求饒耍怪,哄好了花姨,花姨勉強收了難過的心情。
故人曾到否,舊江山渾是新愁。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常蕤一直糾結她的綽號,什麼粉面狐狸,聽著就不正經兒,逼著常威給她換一個。
力拔山兮氣蓋世,常蕤倒拔垂楊柳?不行,捱揍。
凌波微步鐵秤砣,劍影飛燕一招死,中原一點紅毒娘子,潑墨亂披風狂刀客。
常蕤不停拍打常威,花姨摁著常威不讓他躲,滿嘴胡說八道,這外號沒有一個正經的。
常威揉著耳朵倉皇而逃,太折磨人了,沒想到他有一天會因為詞窮被逼瘋。
轉過月,六一兒童節這天,大早上孩子哭父母罵。
紅領巾,白襯衫,藍褲子,小白鞋,花骨朵一般的兒童啊。
這個正常的時代,可沒有十八歲以上的吵著自己是兒童。
衚衕裡小胖子抽條長個了,五官還有點點英氣。禮貌的跟常威打招呼,他們今天要去街上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