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個院子是他出生的地方,也是他母親受苦喪命的地方,更是他的牢籠。”
“牢籠?花爺,什麼意思?”
常威點上一支菸,看到小皮貨不再目光呆滯,他也在悄悄聽常威的分析。
“對極端之惡的防範是人類的認知基礎,來源人類千百年對惡的記憶,對惡行帶來的人類痛苦的經驗總結。”
“嗯,剛才那段你聽不懂,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說這些。簡單的說,這個院子有小皮貨的母親,心靈的寄託,也有他骨子裡的惡,一起關在這個院子裡,這個院子就是他的心靈牢籠。”
“花爺,你的意思,這裡就像放下屠刀的殺人犯出家的寺廟?”
“太狹隘了,這裡有他最美好的記憶,母親,妹妹,妻子,也有他幫助老皮貨殺人埋屍的記憶,他一輩子走不出這個院子。”
蓋老大撓著頭皮,“他都出家了,為啥還要接單子綁架花姨?”
“他要養兒子啊,還有養他那個妻子,或者叫妹妹。不然你以為他妹妹,一個沒工作的寡婦,怎麼養活那麼大一個兒子?”
常威用腳踢了踢小皮貨,“待會兒,你配合我,我給你妹妹一筆錢,夠她把你兒子養大,甚至夠你妹妹養老的。”
小皮貨跪在地上,整個人煥發著神采,“你保證不騙我?”
“我為什麼跟你保證?我是在跟你做交易,你妹妹和你兒子,萬一花錢大手大腳,拿我當冤大頭,我還養她們一輩子?我憑什麼保證,又不是我妻子兒子。”
“我信你,你沒話騙我。”
小皮貨放下心,耐心聽著常威教給他的話。
蓋老大嘆了一口氣,花爺說話算話,但是翻臉的時候,隨時能坑死你,還讓你挑不出錯。
“花爺,一會兒讓警察過來布控,還是我們佈置好了再報警。”
常威剛要下達指令,不對,不對,再碰到藍所長這樣的,自己的褲衩子都能被坑沒了。
一個連環強女人殺人埋屍的兇手,這是一個大案,也是一場大功勞,憑什麼給自己不認識的人。
想到羅家、賁家的騷操作就是一陣兒噁心,自己真該死,吃這麼多虧還是前世下意識找警察。
找也要找對自己起到幫助的人。
趕緊吩咐蓋老大,派兩個人去兩個地方找。
江父被人領進院子,看到挖的亂七八糟的院子,來不及想,進屋看到鼻青臉腫的兒子,心頭一陣惱怒。
剛吃完晚飯,就有人找過來,說是江長海託他找父親,跟老皮貨沒談攏,人家坐地起價,不加錢就把他們的計劃告警察。
又帶了三百塊錢趕過來,這些錢不少了,最起碼能好好談談。
江父擔憂的看了一眼江長海,對著穿皮襖的小皮貨埋怨著,另一旁坐的常威,他只當是老皮貨的徒弟。
“老皮貨,不講信譽啊,說好的兩百一個人,你怎麼還漲價了?”
“爸,常威知道我的計劃了。”
“常威怎麼知道了?”
常威叼著煙,搓著手裡的花生皮,嘿嘿笑了幾聲。
“是啊,我怎麼知道了?你說巧不巧啊,江科長。你真是會教子,給兒子錢,讓他拿錢綁架我母親和姐姐,家教真好。”
“誤會了。”
江父剛說完這句話,身後一個小弟把他摁在凳子上,還要說話,被人連續扇了十幾個耳光。
“季昌季慶,繼續扇他,我不想聽他說話。”
季慶興奮了,在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扇了二十多個,就被季昌擠開,由他來繼續扇。
江父此時臉腫的像個豬頭,牙齒掉了一半,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兒,鼻孔嘴巴在流血。
常威拿起一杯茶,“今晚,透過長海認識兩個好大哥,我幹了,你隨意。”
三盆水潑過去,小皮貨和江長海父子變成落湯雞。
其他小弟在收拾屋裡和院子,常威站起身對小皮貨道:“記住,不要玩花樣。”
“那你答應我的?”
“你若做到答應我的事,我必然信守承諾。”
常威覺得前世這套某權的話術很適合此時此景,你若如何如何,我便如何如何,合著要人家主動奉獻付出,你才給回應。
你了不起,你是祖宗,你能生孩子,所以看舔狗表現。
尤隊長從外面被人帶進來,看著院子裡的情況,內心一陣狂喜。
跟常主任道過歉後,心裡還是惴惴不安,畢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