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
基層辦事員藏什麼拙?多大的平臺你就使勁折騰,只要不跟廠領導人五人六沒規矩,他們願意看你攪動這池子水,哪個領導喜歡下面一潭死水?
“今天怎麼了?”嶽虹這句潛臺詞就是,常威你平時工作勤勤懇懇,還知道維護同科室的科員,今天為何掀桌子?
“虹姐,其實我這人不甘平庸,老人家說過,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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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身低,父早亡,沒有助力,但是我敢用命搏一個前程,你當我進邪道門不害怕嗎?我也怕死,我的機會不多,我運氣好活下來。”
轉身看著尹超,“尹科長父親那個老戰友姓張的,你知道那個老登幹了什麼事兒?他答應給我提兩級。我以為就是一個打入敵人內部的危險,沒想到我都把賊首打死了,把三百多邪教徒控制住了。老張上來收尾搶功勞,謝書記多提了兩級,我憋屈!你們說我,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對著嶽虹呵呵一笑,“你們運氣好,躺在父母功勞簿上努努力就提幹,我大難不死為何不能要的更多?姓張的幫助羅家打壓我,尹科長幫羅家看著我,你問問他,昨天的工作組對我為何從問話變成審問?”
抓住尹超的肩膀,讓他面對嶽虹,常威用手指著尹超,“羅家和尹家都是一個師,他們是一個圈子的,看不起我這泥腿子,解放十年,他們搖身一變成權貴了。”
鬆開手後尹超面色蒼白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
常威指著自己,“嶽副主任,天不助人自助之,人不助我恆助己。我拉上四個老道長,他們有背景,但是不夠啊,昨天
昨天我看到廖家的人,那個男的跟廖湘很像,我提到廖家白眼狼,他憤怒了,所以我知道我機會來了,我要當主任,這話我說的。”
“常威,當主任你不夠年齡。”嶽虹誠懇道。
“那你去廖家問問啊,他們要是不肯,我就想別的辦法。”
嶽虹覺得常威瘋了,“我去廖家幫你問這事兒?”她也進不去廖家。
“看,尹科長知道廖家,虹姐也知道廖家,然後逼著我勤快乾活,我就是光腳的,我就應該扛大包?你們也配瞧不起我!”
常威又點了一根菸,“我就是小人,欠我的必須給我,我今天敢硬氣,就是不想受尹科長騎我頭上把我當頭傻驢,懂嗎?”
“人與人尊嚴平等才能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麼?老張手裡隨意揉捏的泥球,扔地上你也來踩兩腳,你的態度,決定了曲秀和鄭苗苗也敢對著我的臉吐口水。”常威指著自己的臉戳了幾下
“我今天要不反抗,明年、後年我還是六級辦事員,哪怕我自學夜大的大專課程,只要你尹超當科長一天,我就是你手下最好用的兵。”
常威往椅子後背一靠,臉上帶著狠勁,“我有廖家欠我的救命之恩,有四個道長欠我的救命之恩,我剿滅最大的邪道門團伙,我憑什麼不能狂?你狗屁都不是還比我驕傲呢,新中國是你家的?你哪裡來的自信?”
“虹姐。”常威叫了一聲,“我的意見表達完成了,你贊不贊成不重要,什麼時候我當主任我回來上班。廖家要做不到,我會讓別人知道他們家多卑鄙無恥,厚顏無恥,腆著臉裝糊塗。”
常威拿了漿糊,把紅紙貼在廠辦進門大鏡子旁邊,一群人圍著看,有人提出意見不押韻,也有人表示順口溜沒文采,還有人覺得輕飄飄起不到警示作用。
對著四周一抱拳後,常威上了三樓,李秘書看到常威來了,敲敲門進屋跟書記彙報。
隨後讓常威進屋,常威好心提醒他不要進來,有些事他不方便聽,李秘書臉色變得緊張,點點頭沒有動。
常威進屋恭敬站在椅子旁,謝書記摘下老花鏡,“常威啊,坐吧。”
看到常威坐了椅子不到二分之一,謝書記笑了,“你這隻孫猴子啊,大鬧天宮了,到我這裡裝乖孩子,說說今天是因為什麼啊?”
“謝書記,我尊敬您是因為您拿我當同志,而不是手下一個隨意揉捏隨意欺辱,甚至搶奪功勞的傻子。”
“哦。”謝書記喝了一口茶,“那你找我來做主?”
常威搖搖頭,“我來找您辦病假。”
“病假?年紀輕輕有什麼病?”
“心病,病因是老張,尹超和羅家,還有廖家,夠不夠?”
謝書記撲哧一笑,“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