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戚的房子。”
看來劉文明什麼都沒跟他說,也是,占房子而已,說的太多容易暴露常威的資產,前些年低調地隱藏自己才是王道。
劉光福跟一大媽在穿堂裡看完這一場鬧劇,一大媽心生不妙,感覺常威要把所有人都趕出這個院。
劉光福沒想到常威動作這麼快,秦淮茹也是夠決絕的,傻柱的房子說賣就賣,說搬就搬,自己是不是也要加快腳步,儘早行動。
過了大寒,也沒下雪,今年冬天有點回暖,77年最重要的事—恢復高考,家裡沒人要高考。
常九安今年初中畢業,算了,讓他好好享受下高中生活吧,不能揠苗助長。
上週末,劉文明帶著幾個人把親戚東西搬走,親戚當場撒潑耍賴,被劉文明踹了幾腳老實了,低著頭帶著不甘離開這個院子。
臘八節這天,剛喝完臘八粥,劉光福鼻青臉腫找到常威,說他爸劉海中找常威有事說。
常威調侃劉光福,“偷房本被抓啦?”
劉光福驚詫看了常威一眼,點點頭後垂著腦袋不說話。
“走著,我要單獨會會一大爺。”
95號後院一片狼藉,後院死了許大茂全家還有聾老太太,後院的人也是第一批搬走的。
總說後院陰氣重,半夜還能聽到許伍德兩口哭聲,還有老太太咳嗽聲。
劉海中頭髮白了一大半,一大媽臉色發青,難道真是被吸了陽氣。
常威腳下一緩,左手大拇指順著指根劃到無名指根下,攥拳緊握雙手,坐下後,用腳在地上劃十字,腳踩十字中間,誅邪不侵。
(別亂試,因為你不會分場合,別問我怎麼會,不和諧的我有幾百萬字親身經歷,當我迷信愚昧吧。小孩子別槓,00年以後很多事情都沒了痕跡。)
常威起了一個韻腔的嘆息,“哎~~嗨!一大爺呀,今日尋我何事?”
劉海中精氣神似乎都被剝離,閻埠貴離開他開心,易中海下臺他偷著開心,許大茂絕戶他不敢開心,聾老太太去世他一點也不開心。
這院子沒爭執沒熱鬧,活著彷彿失去了目標,老四九城就愛接地氣沾人氣,看個人間煙火氣。
“常威,我退休了,就想好好養老,你能不能讓我安安穩穩到老。”
“劉師傅,話說的不好聽,你大兒子劉光齊入贅後帶媳婦跑了,二兒子犯法去年放出來,現在還在街上游手好閒,現在你身邊就剩這麼一個小兒子。俗話說老兒子大孫子,老爺子的命根子,你安不安穩要問你兒子。”
說到這裡,常威抬頭看著劉光福,“你看,你天天打兒子,還打這麼慘,人家姑娘一看,喲,這小夥子怎麼愛打架啊,我可不能跟他過日子,哪裡知道是他親爹動手打的,知道是你打的更不行。將來嫁給劉光福,萬一他爸打順手了,連我這個兒媳婦一塊兒打怎麼辦?不行,可不能嫁給劉光福。”
一大媽看著油鹽不進的常威,忍不住要張嘴說話,劉海中攔住她,給常威遞上一支菸。
目不轉睛盯著常威,用肯定語氣說:“這院裡的人都是你鼓動走的吧?不想搬走的也會被你逼走。”
常威嘴裡叼著煙,“吶吶吶吶吶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什麼時候把蠱惑人心,我又不會請神降頭畫符起乩打醮神打。”
劉海中嘆了口氣,你說這麼一堆專業術語還說你不懂,什麼玩意!
常威轉著脖子,“劉師傅,封建迷信不能講,咱們談談你打人的事兒。”
“誰?”
“你打劉光福的事兒,你先忙否認。”常威雙手下壓,讓劉海中穩定下情緒。
“當初我說過,婆婆不能打兒媳,同樣父親也不能毆打兒子,我說的是毆打,你看劉光福這臉。”
常威捏著劉光福的下巴扳給劉海中看,“嘖嘖,打這麼重,最少是個輕傷?”
“他是我兒子,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劉海中歲數大了,這句狠話說的雲淡風輕。
“雖然易中海不懷好意,四處扇陰風點鬼火,但他有一句沒說錯,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劉師傅,孩子做錯事打幾下沒錯,我也打我兒子,但是不能像你這麼打,光福過了年就十九歲,你還把他打得這麼重,說不過去。”
常威給劉海中和劉光福派了煙,談話沒有一點火藥味,彷彿是幾位好友坐一起聊天。
“孩子是用來疼愛的,不是靠暴力威脅恐嚇,這是你至親血脈,你捫心自問,對劉光天和劉光福,有對劉光齊十分之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