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哭的很傷心,要找爸爸抱。
常威給他擦手擦嘴,又剝了一個餃子肉蛋給他,“吃吧,下次知道不能假大方了吧,你以為人家不要,人家真要了呢?你給不給啊?誰讓你好面子啊,不給就拿回來自己吃啊,她還能揍你,還得誇你是機靈的孩子。”
陳琳夾了一個餃子放常威碗裡,“你再這麼教,以後兒子跟你耍心眼,看你怎麼辦?”
“剛才他給小魚肉蛋就是耍心眼呢,孩子不能慣,他憑什麼覺得,我的東西他就可以做主隨便送人,我給他的才是他的。”
“你這麼大人,跟孩子計較,趕緊吃吧。”
花姨把剩的半盤子餃子都倒常威碗裡,“我的東西隨便你做主,愛給誰給誰。”
“媽,你這樣影響我教育孩子。”
十二點半,給小雪換了尿戒子。
常威怕閨女冷,把腦袋鑽進被子裡換的,陳琳說這女兒以後要上天,她爸都得幫著搭梯子。
“爸,以前你守夜還讀詩唱歌,這幾年怎麼都沒了。”
“人都變庸俗了,再讀詩豈不是玷汙了純真的心。”
“讀一首吧,我也好久沒聽過了。”
“馬年,是我的本命年,一首詩人顧城《我唱自己的歌》。
我唱自己的歌,
在佈滿車前草的道路上,
在灌木的集市上,
在雪松和白樺樹的舞會上,
在那山野的原始歡樂上。
我唱自己的歌,
在熱電廠恐怖的煙雲中,
在變速箱複雜的組織中,
在砂輪的親吻中,
在那社會文明的執行中。
細長的月亮從海邊向我走來
輕輕地問:為什麼?
你唱自己的歌。”
常威抱著安靜的常九安,低聲吟唱不知名的曲調。
“下一次,也許是十年後,也許再也沒有,願我們全家團團圓圓,未來都能唱自己的歌。”
:()四合院之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