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抽,你要多付佣金哦。”
廖湘來開門,笑嘻嘻進來,手指做著數錢的動作跟常威開玩笑,還跟花姨打招呼。
常威胳膊肘壓著桌子,用手指點:“你看你們這些大院的子弟,吃相多難看,讓我有點噁心,你不會也是這般貪得無厭的人吧?”
“她們?”廖湘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丁老太和丁母,帶著輕視和不屑。
“不認識,她們哪個大院的?不是有個院牆,站幾個門衛就是大院的。”
丁母認識廖湘,廖家的小公主,當初為了找她,四九城快被翻一遍。
後來救她出來的張上校,升了大校後,調去西北,據說回來有機會成少將。
廖家的能量恐怖如斯。
壞菜了,廖湘怎麼跟常威這麼熟悉,需要重新估量常家的勢力,今天這步棋走錯了,把人家惹怒了。
跟丁老太太接觸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明白,今天得罪常家了。
今天來真沒太把常家當回事,沒聽說高層有姓常的,一個做媒婆的媽,死去的父親只是副食店會計。
心裡評價常威就是一個靠運氣起來的小夥子,怎麼會認識廖家呢?
廖湘豪氣地拍著常威肩膀,“我早說過把我哥介紹給你姐,咱們兩家門當戶對,多般配。”
“不行,你哥太老。”
“常威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我哥?”
“你哥站我面前,我也敢這麼說,怎麼歲數大別人還不能說,還是不是d員,講不講實事求是了。”
常威用肩膀甩開廖湘的手,幹什麼呢,搞得大家很熟一樣。
“你的事待會兒再說,今天我姐的事兒為主。”
“媽,你怎麼看這事兒?”
“再等等吧,丁哲偉你家應該沒考慮好,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可不是給人家當老媽子的,我不反對她洗衣做飯伺候公婆,那是做兒媳婦的責任,但是伺候一大家子不行。”
常威火上澆油,“丁哲偉的兩個姐姐可是不跟公婆住一起的,更別提伺候婆家的爺爺奶奶,丁家的女兒是塊寶,常家的女兒是根草,這是幹部思想裡的封建階ji觀念,也是我d今年嚴抓的問題。”
丁老太太和丁母灰頭土臉地走了,在院子裡心神大亂,丁老太太還差點摔了一跤,丁母沒扶好,腰扭了一下。
丁哲偉兩眼無神,看著常蕤面帶哀求。
花姨一點沒客氣,把常蕤推回屋,她親自送到大門口。
常威跟廖湘也送到大門口,“廖湘,讓你的司機送一下丁家人,免得說常家人沒禮貌。”
“不......不用了。”丁母哪敢勞動廖湘的車送她們。
外面圍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都想看看常蕤未來的婆傢什麼樣?
怎麼感覺沒精打采的,對常蕤不滿意?還是常家要求太高了?
“一子,用達叔三輪車送一下她們。”常威看到寧一子直接吩咐。
寧一子推了三輪車出來,帶上三個人消失在巷子口。
常威帶著廖湘到了後廂房,把封好的爐子扎幾個眼,坐上一壺水。
十幾分鍾屋子裡熱起來,常威給廖湘泡了紅糖薑茶,捏了幾個核桃。
廖湘看著核桃眼圈一紅,“以後吃不到了。”
常威手上微微一顫,反應過來,“你要出國了?”
廖湘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低頭小口小口抿著杯子裡的薑茶。
“留學又不是定居不回來,搞那麼傷感?”
“你要結婚了?”
“嗯,你什麼時候走。”常威覺得有點熱,脫了外套,穿著襯衫。
看著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鼻樑挺拔,眼窩深邃,雙眼炯炯有神,白襯衫解開兩顆釦子,整個人有股子慵懶的貴氣。
陌上人玉如,公子世無雙。
這是廖湘此時腦中浮現的一句詩,用來形容常威再合適不過。
“正月十五出發,常威會記得我吧?”
“怎麼會忘記呢,第一次揹人從懸崖上下來,生死之間有大記憶。”
“我去哈佛大學讀一年預科,然後參加考試,我要考不上就回來。”
“考不上不行,我的錢不白花了嗎?”
常威拿出幾沓美金,全部放到廖湘手裡。
“哥有錢,學出個樣子來,等你學成歸來報效祖國。”
廖湘讀懂常威的意思,講來講去就是不接她的話,故意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