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壓根不是職工餐,而是招待餐,但要給他扣帽子,必須說職工餐。
“紅星軋鋼廠食堂廚師何雨柱同志,屢屢從廠食堂帶菜回家,理由是楊廠長允許他帶的,我作為紀檢的副書記評斷下。”
“傻柱作為廚師,中午做好飯菜,先給自己飯盒打滿,這麼多肉別告訴我是剩菜,如果剩菜證明你故意剋扣工人同志的菜,人家花錢你把肉留給自己,這是什麼行為?”
“貪汙腐化,往小了說是壓榨工人師傅,資本家作風,往大了說是侵佔集體財產,挖紅色主義牆角。你承不承認?”
常威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這是第一點,第二點你說是楊廠長同意你這麼幹的?那就危險了,楊廠長作為肉聯廠生產管理一把手,把集體財產當成自留地,廠子裡的物資都可以隨便分配做人情,這就是典型的官僚主義和鋪張浪費。”
“我對軋鋼廠清理賬目、清理倉庫、清理財物的工作表示深深的懷疑,是不是有罪惡的保護傘,一個食堂廚師都這麼明目張膽的往家帶東西,軋鋼廠豈不是四處漏風,偷盜成風,貪汙成風。”
常威露出憤怒的表情,“想到這裡我就後怕,一個擁有近萬名職工的軋鋼廠,領導隻手遮天,在軋鋼廠大搞資本主義,混淆賬目,隱瞞物資,貪汙財物,太可怕了。不行,我要去舉報。”
“雖然我不從屬於冶金工業部,但是我作為一名d員幹部,還是主抓紀檢工作的副書記,我不能視而不見,我要堅決同紅旗下的蛀蟲作鬥爭,剷除你們這些紅色大樹裡隱藏的害蟲。”
“說得好,常副書記就是覺悟高,佔公家便宜的人早就應該懲治了。”
“常副書記要做青天大老爺,把這些貪汙腐化的人全都抓起來,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常威對這個人笑著點頭,挺有文化啊,小詞整挺硬,有點自己喊口號的味道。
這院子都是盤起的毒蛇,趁你不備,隨時咬你一口。
傻柱走到中院的臺階處,張開雙臂攔住常威,“常威,你把飯盒還給我。”
飯盒這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楊廠長也是看中傻柱的手藝,招待餐還得指望他出力。
拿一點菜,對於上萬人的大廠,一百人少吃一口就出來了,不值得卡的那麼嚴。
但是今天他帶的是招待餐的菜,明顯超標了,常威說的這麼嚴重,,傻柱怎麼肯幹。
羊沒吃到還惹了一身騷,最後牽連到楊廠長,他以後在軋鋼廠怎麼混啊?
常威提起飯盒,“這是物證,你要不放心飯盒,那跟我一起走,你是人證,我們到監察委員會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讓組織審查,到底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我跟你道歉,如果有問題,那你就老老實實交代問題。”
“我憑什麼跟你去那個什麼會,我就帶飯回家,招你惹你了?你跟我不依不饒的。”
“你這是帶飯回家?中午你交了多少糧票和錢?以前你帶飯都是自己花錢買的?你一分錢沒花,舔著臉說這飯是你的?你要不要臉。”
“我是廚子,老話說廚子不偷,五穀不豐,我做菜帶點菜怎麼了?”
常威被傻柱不要臉的話氣笑了。
“傻柱,你說這話,是解放前的資產階級和封建時代的行規,你拿到新社會紅色主義國家裡用,你這就是會議說的資本主義勢力和封建勢力,正在對我們猖狂進攻。”
“你每個月拿著工資,剋扣工人口糧,貪汙國家集體的財產,不知悔改,還跟我講規矩?今天我就跟你講講紀檢的規矩。”
常威抓住傻柱的胳膊,拖著他向外走去。
他想看看,打擊這個世界的男主角,天道會不會給他獎勵,或者是懲罰?
“放開我大孫子,放開他。”
聾老太太在中院拄著柺杖喊叫,這老太太真是打不死的小強,腦子怎麼又清醒了。
難道遇到主角出現危難,天道強行讓一個人跳出來幫助他。
常威哈哈一笑,“一個假冒烈屬的老太太,還在玩封建勢力那一套規矩,全都是封建殘餘的渣滓,今天必須辦了你們。”
拉著傻柱大步流星走出大院,傻柱被捏著穴位,全身無法發力,像一個木偶被常威牽著走。
內心在懊悔,今天怎麼就惹上常威這個閻王,非要跟他槓幾句幹嘛。
去了那個監察的什麼會的,就算他交代清楚了,楊廠長也要過來做證明,屬於被自己連累到。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