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答應了下來。
於是,爹一咬牙就立了軍令狀。他當時想:“憑以我這斷識風水的本事,再加上我的力量,或許能夠找得到秦始皇墓和曹操墓,這樣說不定還能救得一家老小的性命。”否則他要是當面違了靖王爺的旨意,毋庸置疑,立馬就是一個死。
哪知事情逆料,雖然盜墓的都知道秦始皇陵傳說是在驪山,但爹卻費勁心機,卻始終無法找到入陵墓口,更別說想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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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曹操墓,爹更是尋遍天下風水寶地,但卻仍是虛虛實實,無法找到其真正的墓址所在地。
不過說來,想那秦始皇和曹操,一為蓋世始帝,一為絕世奸雄,他們的墓葬又豈能被世人所尋所破?
爹自到這時始知不自量力,但要後悔已無可能,可要尋找到墓葬,那簡直勢比登天。
一晃,日月如梭,轉眼就過了三月。靖王爺如約重來,依舊是那份光鮮奪人。那兩個精煉似的人物分立左右,形成了燕尾剪似的夾角之勢。
爹雖知難逃一死,但還是百般懇求,靖王爺才又答允許以三月之期。若三月沒能完成任務,那便是再無後期的死決。
三月算起來,便是九十來天,但也不過彈指一忽間。
爹心急如焚,正走投無路之時,驀然想到了傳說中的墓神。
墓神能盜盡世間所有的墓,什麼秦皇漢武,就是躲到十八層地獄,他老人家定然也能挖得出來。爹連連直拍腦袋,悔責不已:“該死的,我怎麼把他老人家給忘了呢?””
可是轉而一想:“這墓神據說二十年前就已不知所蹤,這又到哪裡去尋找他?就是他還活不活在世上尚未可知呢!”
一瞬間,爹從喜悅的希望高峰又重新跌入懊惱失望的深淵。但如今騎虎難下,活馬也沒得醫了,哪怕死馬也只好試試。結果,又兩月,爹使盡渾身解數,四處探詢,仍是無功而返。
眼看三月期限又至,也就是說全家人的死限全押在這剩下的三十天裡了。爹憂心如焚,可又實在無計可施。他頂著沉重的壓力,絲毫也不敢在家人面前透露半點訊息。一切摧心的折磨,全由他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
爹說到這裡,鐵打的男子,也忍不住淚光閃爍,無法自己。
這就好比,一個人明知他的親人都得了死症而不自知,但他卻又不得已的隱瞞著,還要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生命一天天的消逝,他卻無能為力。
這時他內心上所承受的折磨是如何的撕心裂肺,自是可想而知。娘感嘆爹的用心良苦,早已忍不住哭出聲來。
趙疏桐卻半信半疑,爹說祖上是風水師,可我小時候怎麼從沒聽說,倒是他做的明明說盜墓,卻又為何不說?
爹哀痛不已,用手抹了一把眼睛,說:“眼看期限一天一天的到來,我彷彿聽到死神的腳步一般,你們……你們知道我心裡有多苦嗎?我也是有苦不能說啊!直到前幾天,我以前的老朋友錢知府突然派人來找我,說是他找到了我失蹤的女兒,我當時又驚又喜,真恨不得去看看是不是我女兒回來了。可這時我心中又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他抱著自己的腦袋,不停的捶打,痛苦的道:“我真害怕我的好女兒要是回來了,那不就是白白回來送死嗎?我想來想去,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後來我突然想,既然我女兒離開家裡四年,錢知府說是去學盜墓了。既然是入了那一行,說不得她會知關於道墓神的蛛絲馬跡。於是,權衡再三,我只好違心的決定去接你回來,沒想到我去的時候,又恰好碰到錢知府手下的一個捕頭為了你在和錢知府吵嘴,結果他們無意間說到了墓神,這讓我大喜若狂,心想若是此生有幸能找到墓神他老人家,那麼我們全家人就有希望了。”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隨著他的情緒一起一落,甚為波動。
趙疏桐聽爹說到艾笑果然因為自己而和錢知府吵了起來,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憂,只是後來幾天,他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呢?
爹接著說道:“可笑的是,我滿以為這下總算找到了墓神,哪知他們又說墓神被人刺死了。我這下可是急了,但也無可奈何。錢知府知道我來了,就把那捕快趕了出去,然後和我商談關於你的事。他這人我是瞭解的,是個大貪人,我知道他是要借玉兒這事來勒索我,但是我的女兒,丟多少錢我也是願意的。”
趙疏桐似乎有些信了,感動得無以復加,再也忍不住撲入爹的懷裡,除了哭,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
爹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