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她才好有的放矢的從某一方面去尋找。
可是她又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寫這首詩卻又將紙船順水流出宮外?
對於長久居於深宮的人,因為孤獨和寂寞,難免會有哀怨的心情而無人傾訴,往往他們也會選擇以這種方式來宣洩自己的情緒,或者抒發寄託。
但一個詩中處處透露出死意的人又圖的是什麼?
靜虛師太想到這裡已是豁然開朗。她終於明白了這首詩的整體意思,微一思索,也既而明白了那上面的“一”字是何含義。
也就是說這個寫詩的女子是個久居深宮裡的人,而這深宮,無疑指的就是皇帝居住的皇宮。
只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者是這個女子住在裡面過得不如意,便荒唐的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於是,她準備好了三尺白綾,打算在四更的時候用來自縊。可是從她內心裡始終存在著一股脫離困境的求生慾望,於是她便將自己的願望寫在紙船上放在河水裡漂出了皇宮。
而且以五日行舟為限,如果還是沒有人來救她的話,那麼她就會選擇死亡。
至於那個顯眼的一字,顯然表示著這隻紙船正是這女子放出的第一艘挽救性命的小船。
也就是說,這個女子還有四天時間,才會在絕望中選擇死亡。
靜虛師太想著手頭不覺緊了一緊,這真是傻孩子,你這樣寫在小船上,若非刻意留心又有幾個人會看到?
而就算有人看到,又有誰能從深宮裡救出你的生命?
想到深宮,靜虛師太不覺抬頭往龍城皇宮望去,眼睛裡忍不住泛出一片溼潤,但不過片刻,還是暗下定了定心神,同時又慶幸自己能夠看到這隻小船,但不管能不能救得這個人的性命,既然上天讓她看到了,她也會盡力而為。
不過最終的關鍵問題是,就算現在基本確定了對方的大體位置,可要想在皇宮裡找一個人,然則比在皇宮外更艱難和危險得多。
不過對於靜虛師太來說,深宮再深也沒什麼,哪怕已時過境遷幾十年,她相信依然記得一些。
於是,她又將小船輕輕放入水中,然後用手緩緩滑動,讓小船順著河水流去。
她的雙目始終都沒有離開小船,直到小船從河道的另一個拐彎處失去蹤跡,她才有些失意的直起身來,端定了一下心態,便轉身望著屋宇縱橫的龍城,輕輕說:“龍城,我又回來了!”
她沿著水流九曲,悄悄潛入龍城,又依著河流最終來到了皇宮外的某一個出水口。
她抬頭望去,但見城牆出於九丈之上,一牆之隔卻是內外兩個世界。
此時天色尚早,靜虛師太只是在附近徘迴,直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才以輕功悄無聲息的飄然而入。
皇宮裡崗哨林立,不時有一隊隊的禁衛軍來回巡邏,只須一點動靜他們便會警覺。
靜虛師太隱身於暗黑之中,也是絲毫不敢大意。
她錯開巡邏,彷彿輕車熟路般不時穿插屋簷閣榭間,只要看到可疑之處,她便會前去檢視。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她早已預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因此也沒過於在意。畢竟以她的盤算,只要那女子以五隻小船的期限,也就是說她有五天的時間來找到這女子。
而今天也只不過是第一天,她並不打算會在第一時間找到那女子,但起碼她會利用這一晚將這個曾經熟悉又陌離的皇宮大致摸個清楚。
第二天,靜虛師太在城外不遠的樹林裡尋找了一個安靜的所在,準備休息個一上午,然後下午估摸著那女子又要放船,她便大可在昨日遇見小船的河道前方尋個最佳位置,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當然守的只是那小船流出的出處,要想找到那女子,她知道光在皇宮裡盲目尋找那絕對是找不到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以五隻小船串聯成一條線,她每天守候一處分流匯總的岔道口,必然能循著小船的來源處尋找到那女子。但就在她睡得正安逸之時,樹林裡忽然傳來一陣嗦嗦的聲響。
靜虛師太一驚而醒,連忙起身伏在粗大的樹幹後,然後居高臨下往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兩個人影倉皇而至。
其中一人急急的說:“趙大哥,咱們這麼跑也跑不脫了,眼看快要到了帝都,咱們不如分開跑,只要能活一個,咱們也要讓主子知道,傳說中西境鬼望谷的人出……”
那人還沒說完,但聽唆的一聲,一支冰箭破空射來,頓時將說話的那人射了個透心涼。
那人滾倒在叢林之中,靜虛師太隱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