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女兒麼,當年你卻要那般對我?
這一日,途徑一片荒野,滿地野草閒花,荒無人煙。
妙齡騎著馬緩步而行,反正距離四姐星河公主的大婚之日還遠,她倒不急於趕路。
每時遇著美景,便會顧盼生輝。
這時她抬頭看到前方的有一片差不多滿是一人多高的草地,其中突兀著一棵大樹,滿樹的葉子都燦出一片金黃色的光芒。
她起始瞧著還只以為是陽光對映,可走了個方向看著還是金黃金黃。
妙齡覺得更加驚奇,又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蒼山碧野,都是綠色的樹和草,怎麼會有一棵金黃葉子的樹?
這種金黃色她可是太熟悉了,頓時藏在心底的那些往事又一股腦兒都湧了出來。
這種金黃色在皇宮裡到處都是,但怎麼也比不上那老頭子身上穿的一身華貴金黃,永遠渲染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權威色彩。
如今這棵樹竟然也有著這樣的金黃色,可是奇了。她在深山裡見過很多這種樹,可發出金光的卻是從沒見過。
妙齡一顆心砰砰直跳,忍不住跳下馬來,悄悄的朝那棵樹摸了過去。
她走在草叢中間,又貓著腰,整個人已完全被草浪淹沒。在距離那棵樹大約有兩丈遠的時候,那棵樹的金光似乎更加明亮。
妙齡嘖嘖稱奇,正要走過去看看如何回事,忽然聽得樹下草叢中有人說話:“媽的,做著這營生,老是這般躲躲藏藏的也是不得勁。”
“可不是嘛!要是叫官府知曉了,那可是玩命兒了。”
“不玩命兒又能咋樣?這年頭,官家橫徵暴斂,地主門閥個個壓榨,窮人能有啥盼頭?要發財也只這倒賣私鹽來得快。”
“那倒也是,像咱們一無權,二無勢,想好好活下去,還不得冒著丟腦袋的危險。有何大哥帶著咱們總算不錯了!”
“來,何大哥,乾杯!”緊接著是一陣豪吞濶飲。
妙齡心裡“啊”了一聲:“原來是一夥鹽販子。”
她倒不知道這販賣私鹽可是死罪,聽著這些人借酒發洩著牢騷滿腹,便準備悄悄走開。
又聽起始說話那人又道:“兄弟們,你們可曾聽說,咱們東陵可是出了一位大英雄?”
妙齡心中暗暗一動,想起五年前自己以五隻紙船求生,便是渴望能夠在絕望中有一位大英雄在看到自己寫在船上的詩後忽然從天而降,救自己脫離苦海。
可最終盼來的不是大英雄,而是師傅靜虛師太。如今她聽到那人說有一位大英雄,頓時心下觸動,她倒要看看是如何的一位大英雄。
於是,便伏下身子,仔細地聽著他們說話。
她透著草叢的縫隙望了過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對方有九個人聚坐在那棵樹下圍成一圈,在他們身邊不遠放著幾輛獨輪車,還有一輛馬車。
馬車旁邊又是一圈人,看衣服裝束都是下人雜役。
那九人之中,其中一人生的相貌極醜,但酒量特性,別人一碗飲之,而他則以罈子往嘴裡灌。
妙齡不約湧起一股豪氣,雖然她從不喝酒,但也覺得很有氣概。
這時,一人又說道:“李大哥,你說的那位大英雄可是誰啊?”
坐在那相貌極醜的人旁邊是一個方臉大漢,叫李雪巖,咂了口酒望著眾人,神色中滿是得意之色,說道:“你們不知道了吧?其實你們都認得,那便是咱們東陵望海樓的王志方王大哥,據說他有心要帶領鄉親們揭竿而起,替天行道!”
眾人都大吃一驚,待著連手中的酒也不喝了,直愣愣的望著那李雪巖,似乎極為不相信。要知這起義反叛可是機密大事,怎麼可能輕易為外人所知?
妙齡聽著暗暗驚心,她可不是因為有人要造她家的反而擔心,反而因為如此還有著一點小小的渴望和期待,她倒想看看那老頭子一向自詡仁義天下,如今在面對這些叛亂的時候又會是如何一種表情。
“你說的可是真的?要知這是何等大事?”那醜人神色嚴峻,扭頭審視著李雪巖,“可不是胡亂說的。”
李雪巖呵呵笑著,神色甚是怪異。
眾人不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副莫名其妙之色。
李雪巖說:“兄弟們有所不知,既然咱們今日在此相會,兄弟我也就不隱瞞了,在下李雪巖,來自東陵望海樓,已秘密參加王志方大哥的起義聯盟,王大哥說之所以揭竿而起,是為了天下百姓能有個好日子過,並非一己之私,也絕非一己之力,因此王大哥說,天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