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本來就是個有野心的人,被遊方術士這麼一說,便更加動了心思,於是便讓紫衣衛都統南再得親自出動去抓捕何遠之。因此南再得看到是何遠之,更加堅定決心要抓住他。
只是他聽了妙齡的話後,臉色更加沉冷,看來要想在這裡動手是不可能了。
他想了想,便對何遠之說:“你現在走吧!半個時辰之後我會來追捕你!”
何遠之哈哈大笑,他當然不會怕這種威脅,可是他不放心妙齡一個人留在這裡。
妙齡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這種關心,也不知為何,居然覺得有些欣慰。
但她臉上絲毫無露,仍然靜靜地說:“你不必管我,你自己走吧!大丈夫婆婆媽媽,如何能成大事?”
何遠之嘴角不住地抽搐,望了望南再得,又望了望妙齡,終於一咬牙,說:“好!但願他日再見,勿忘今日結義!”然後帶著成志超轉身就走。
成志超想叫妙齡,可他看得出來,要是自己再多說,這小道士肯定要發火了,便只得跺了跺腳跟著何遠之沒入了草叢之中。
妙齡始終都沒看他們一眼,她的目光從何遠之一轉身的時候就落在了梧桐樹上。隨著何遠之的遠去,梧桐樹的金色光芒正在漸漸的消失。這更加證實了妙齡的肯定。
南再得和其他紫衣衛都看到了這個異相,他們面面相覷,最終將目光落在首領身上。
南再得內心裡已是無比的驚駭,天生異人,這個道理他可不是不懂,而且在歷史的見證下,奇人異事確實不少。似乎他已經預感到,只怕一場無法預料的暴風雨要即將來臨了。
“我知道你有話要對我說,”妙齡從樹上收回目光,望著南再得,“我知道你認得我,但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看到的,只不過是個相像的人,曾經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南再得嘴角動了動,顯然他的確是有話要說的,可被妙齡這麼一說,到嘴邊的話又壓了下去。
妙齡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
“你難道真要這麼做?你不覺得這麼做是不應該的嗎?”
“為什麼這幾年來你一直不回去?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念他們?”
南再得見她要走,恨不得把所有的話都問出來,“你知不知道,自那年你突然失蹤,龍城裡發生了什麼?”
妙齡像是沒聽到一樣,走得又快又急,可是當南再得最後一句話問出來,她的步子不覺停了一下。
南再得看到她停下來,以為她回心轉意,不覺一喜,便跟了上去,又說:“沒想到你練了這麼好的武功……”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妙齡忽然閃電般竄到他面前,幾乎與他鼻子對著鼻子的距離。他根本看不清妙齡的面貌,只聽見他的聲音冷得像一把刀:“你知道我師傅怎麼說我的嗎?她說我孺子可教,只是鋒芒畢露,已成殺機!”
之所以說殺機,靜虛師太也許心裡有數。而最有數的就只有妙齡自己了,因此妙齡一發狠起來,藉著靜虛師太對自己一番洗筋伐骨,練功可謂練到無人所知。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妙齡才將四截斷筷子練成了暗器。這一點連靜虛師太都不知道。
南再得只覺牙齒都顫動著,往後退了幾步,眼光這才恢復正常。他呆了一下,眼睛也圓了圓,良久才硬著頭皮說:“你是……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
妙齡冷笑,說:“你們走吧,再遲一步,我會殺人!”其實能不能殺人,妙齡自己也不清楚。但她知道,既然對方明曉了自己以前的五公主身份,作為皇室最忠誠的紫衣衛,就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拿著一把刀去殺死她們,相信她們在沒有接到任何反抗命令之前,是絕不會動手或者有對抗意識的。
妙齡雖然脾氣不好,但還算聰明。哪怕以前在皇宮時,她只顧享受公主的優越,對於這些如同殺人機器的紫衣衛,她是不屑一顧的,可現在面對她們,從一開始她就對方的眼神裡讀懂了她的存在和內涵。但至於以後相見又該如何,她才沒那麼多閒工夫去想。
“紫衣衛親自出動,難道是太子妃的意思?”在南再得正要帶著梅花衛準備離開的時候,妙齡忽然問了一句。
南再得不覺一愣,片刻才明白過來,妙齡出龍城五年之久,五年內龍城發生了很多事,妙齡當然不會知道。南再得恭恭敬敬的回答著:“是!”
妙齡沒有再問,本來想要警告他一句,但想想自己這次要去龍城“參加”四姐星河公主的婚禮,到時那老頭子是遲早會知道的。既然給不了他們一個驚喜,那麼就不妨給他們來個驚嚇吧!妙齡望著她們遠去,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