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但為人一向高傲自大,又心浮氣躁,據說他早已對華太傅不瞞,如果能借他的手殺人,不能不說是一著好棋。而這次四公主大婚,作為分封在外的岐王,正好有了迴歸皇城的藉口……”
“蘇統領果然冰雪聰明!”夜瀾讚賞的同時心中不由又生出一絲惋惜。當初他並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人有著殊桃斷袖之好,而且又與皇后有那麼一腿,否則他當初為接近她們,必然不會故意展現出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樣,他會變成一個投其所好的女子,如果那樣的話,只要勾上這兩個女人,或許對他日後行事更為有利。
“一旦除了華太傅,那麼太后呢?”一陣微風輕拂,揚起蘇雪兒額頭的縷縷髮絲,更添了幾分嫵媚。“要想動太后,怕是不易!”
夜瀾微笑搖頭,望著蘇雪兒的眼睛,說:“的確如此,但機會從來不是等待的,更需要我們去創造。”
正因為如此,他才答應了那個人前來龍城,毫不猶豫的投入了紫衣衛,要想天下大亂,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從龍城入手。只有天下大亂,機會才會出現。如果天下不亂,便永遠不會有機會。
他之所以答應幫助那個人,其實他也想看看,曾經的一代帝王秦始皇,畢生所追求的長生,到底有沒有可能實現。
夜瀾想著更加志得意滿,望著夜幕下宛如一尊巨獸的錦玉宮,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真正的好戲便從今夜開始!”
夜瀾當然知道錦毓宮四周這些守衛明面上是皇后派來保護皇太后安危的,但實際上是完全將皇太后全盤軟禁。畢竟最近這些日子龍城帝都時不時有鬧鬼的傳聞,使得人心惶惶。又“恰好”有刺客進宮行刺,當然這刺客無疑是夜瀾所扮。於是,醜皇后以關心皇太后安危為由,派了親信將皇太后寢宮包圍了起來。
夜瀾並沒有直接從大門進入錦毓宮,而是從側面一處高牆飄然而入。畢竟這裡是皇太后的寢宮,哪怕是青天白日,更甚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顯然絕非他一個男子該來的地方。
錦玉宮內此時燈火通明,但並不見一個多餘的人影,寂靜中帶著一種陰森和不安。
夜瀾避過後宮守衛,一直來個太后寢宮不遠,方才聽到傳來“砰”的一聲大響,似是茶碗之類的器皿被摔碎在地上,隨後聽得太后憤怒的聲音:“你們全是一群廢物,飯桶,這緊要關頭,難道這點小事也辦不了……”
“太后息怒,非是奴婢等無用,而是……而是宮外的守衛都是……都是皇后的紫衣衛,我們根本無法衝得出去。”有宮人小心翼翼的回應。
“皇后……皇后,那醜八怪她這是要做什麼?”太后怒不可遏,聲音卻顯得極為慌亂,“按先朝規矩,這紫衣衛本來應該是給我的,如今誰……誰給她的膽子,居然還敢來軟禁我?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你們一定得想法將訊息快快送到太傅手裡……”
“太后,可是我們根本出不去,範護衛他們已死了幾個人,其他人都是不會武功,又哪是那些梅花衛的對手?”
“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坐以待斃,皇后都要對太傅下手了,這訊息一定要送到太傅手裡,否則太傅危矣!”太后萎頓而坐,望著眼前跪滿一地的宮人,曾經風華正茂的容顏一片哀敗:“難道……難道……你們就想不出一個主意?”
室內死一般寂靜,跪在地上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事實上他們也無法回答,他們只不過是伺候太后的宮人,別說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真的有方法,又如何能突破宮外的守衛?
夜瀾躲在暗處聽著好笑,這時瞧著不遠處一個宮人走了近來,連忙弄出一絲聲響,又朝那宮人招了招手。
那宮人大約想著對方可能也是錦毓宮的人,愣愣的走了過來,“你是誰,叫我幹什麼?”
“當然是叫你有好事了!”夜瀾說著一把將那宮人拉到黑暗處拍暈,然後將他背靠牆角,笑說:“且讓你做個春秋大夢吧!”說著伸出雙手在宮人的頭上兩側,以術法施展。
黑暗中閃出一團迷霧,過不得片刻,夜瀾額頭已現細汗,顯是施法極為耗費精力,他這才收手。
那宮人醒來時,似乎並不覺得有異常,也許真的做了一個春秋大夢,想了想喃喃的問自己:“我原本是來幹什麼的?哦,對了,是為皇太后出主意的。”
他起身朝著太后寢宮走去,早有守衛宮人上前攔住喝問:“什麼人,竟敢亂闖?”
那宮人骨子裡的害怕便凸現了出來,有些畏懼,但腦海裡的夢境卻支配著他說:“我是錦玉宮宮人富貴,我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