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總脫不出好奇之心。”
“那倒也是,有多少人好奇的想要揭開我們的臉面,可最後看到了什麼,所謂相由心生。除了人生中最悲傷的痛苦,還不是都死了,都成為了跟我們一樣的人。”
他們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一邊遠遠的跟著妙玉朝林外走去,在他們頭頂的天空中,一隻鷹隼盤旋在白雲之間,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
只不過片刻工夫,就已有一胖一瘦兩個灰衣人宛如雄鷹般飛掠而來,將兩個還沒來得及躲藏的無麵人包圍了起來。
胖瘦灰衣人待看到無麵人時,不免有些驚詫,這人臉五官都沒有,那還是人嗎?
他們微一詫愕,兩個無麵人已然拔出冰刃迎面攻到。
瘦灰衣人反應倒也快速,急忙橫刀格擋,同時喝問:“你們兩個是什麼鬼東西,快快交出展翅金雁,大爺便饒你不死!”
“與他們廢話什麼,這種人見一個殺一個,只要東西在他們身上,殺了他們東西也跑不了!”胖灰衣人急不可耐。
他說話的同時,揮刀就地一滾,卻見人影忽閃,在他的影子上居然又閃出一個瘦灰衣人。這兩人一出,雙刀齊進,配合得極其默契。但無麵人在他們的配合攻擊下,仍然能輕易避開,不時還出其不意的趁機反擊。
豈是二人不明所以,只以為無麵人功夫好,但鬥了數個回個下來,他們才發現問題是出在不遠處不停飛動的大蚊子身上。
本來一兩隻蚊子原本也沒什麼,但兩隻這麼大的蚊子在旁邊嗡嗡的飛來飛去,不能不令他們留意。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兩隻大蚊子原來是無麵人的眼睛,他們沒有面目看不見,但蚊子可以看見,無論灰衣人出得什麼招數,旁邊的蚊子都看的透徹,無麵人便能做出反應。
一窺透這一點,問題就好解決了。兩個灰衣人使出一招聲東擊西,便將其中一隻蚊子殺死。果然蚊子一死,其中一名無麵人慘叫一聲,便手腳慌亂起來,很快就被殺死!
另一名無麵人見同伴死了,慌亂中急忙揮動兵刃進擊,跟著一股徹寒疾然卷向胖灰衣人和跟他同時“滾”出來的瘦灰衣人,立時將瘦灰衣人的長刀給凍住。
起先還手攻擊的瘦灰衣人早已就地著滾,也跟胖灰衣人一樣“滾”出一個與自己相反的胖灰衣人,這正是江湖赫赫有名滾刀堂秘術武功。
這二人閃出,絲毫不給無麵人凍住自己同伴的機會,雙刀從兩側刺入,將無麵人刺死。
那先前的瘦灰衣人朝著地上兩個無麵人唾了口痰,又踢了兩腳:“奶奶的,這到底是人是鬼?”
他“滾出來”的胖灰衣人說:“管他們是什麼,先揭開看看他的面目再說。”他蹲下身來,用刀割開無麵人臉上的表層,果然像是蒙了一層布一樣,只是等他撕開這層“布”,一個灰白得嚇人的陌生面目顯露出來。
只是不容他們細看,這無麵人便從面部開始瞬間變成了一堆灰燼,死人的灰燼。
妙玉這時早已去得遠了,自然並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她揹著包裹已在中午時分終於來到了一座鎮子裡。
鎮子顯得奚落疏鬆,除了當地的居民,便只有一家一層的木屋酒樓,還有一家雜貨行,外加一個醫館。
天剛黑的時候,鎮子裡基本是沒什麼人了,寂靜的夜帶著些許凋零,如果再下點小雨的話,或許又有點愁斷腸的味道。
這些對於妙玉來說都不算什麼,師傅早說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想得再多,感悟得再深,其實什麼都沒用,就好像面對困苦飢餓中掙扎的人來說,一個歌唱家唱得再天花亂墜都沒用,遠不如一個來得實在的東西,甚至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此時的妙玉她現在只想躺下來,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哪怕就是一張硬木板床也好。
像這種憂思苦累的行走,在她的所有經歷中,似乎是從所未有的,來到小鎮,她終於如願的有了一張床。
客棧小夥計生的瘦小,漆黑的眼眸望著她的眼神怪異而曖昧,大約是小地方的小男人,見的女人太少了,何況還是這麼個清新淡雅的尼姑,著實讓他迷了一把,以致連準備吹噓那張硬木板床起碼得值多少銀子的話全忘了,最後只收了妙玉一文錢。
妙玉竊喜,關上門還沒忘朝他暼了一眼,然後飯不吃腳不洗,倒頭呼呼大睡,睡得甚至連半夜裡隔壁房間忽然來了一夥人住宿都不知道。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疑似做夢一般被兩個人的說話聲給吵醒了過來。事實上這也並不算是被吵醒了,是她自己睡到自然醒,然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