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如言躊躇著還是退了出去,又回頭說:“長公主如有吩咐便喚小人一聲。”隨著便掩了半邊破敗木門。
妙齡只覺身心俱疲,便索性側躺了下來,只想著能睡著不再想起這些,可偏偏又無法入睡,腦海裡全是父皇的身影,眼淚忍不住又默默流了下來。
外面傳來一道吹湊卷葉發出的聲音,聲音清脆而綿長,雖不比器樂悠揚動聽,但也讓人聽之寧靜。
妙齡聽了一會,竟然沉沉睡去。可就在當夜,妙齡卻忽然發起燒來,神智也模糊不清。
溫如言連夜去附近村裡抓了個郎中,所幸病勢不甚繁複,幾貼藥下來,妙齡的燒也退了,溫如言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是妙齡傷勢重,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日以繼夜在破土地廟外守候。遇事召喚,遇敵格守,也難為他一個男子,竟將妙齡照顧得無微不至。
過了六七日,妙齡的傷勢基本穩定下來,只是換藥時頗為尷尬,又得溫如言親自動手,好在溫如言每天都是蒙著面目,讓妙齡稍稍寬心,心裡又不斷默唸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妙齡能下地行走了,心情也愉好了些,她想著這裡距離龍城近,萬一有官兵追尋過來可是不妙,便與溫如言商議著是不是先離開他去。
溫如言倒是不急,想著那日引開紫衣衛時,在暗中聽到南再得的話,似乎對妙齡的追捕並不得力,想來自不會再來搜查,便道:“還是等你的傷再好些,能騎馬了我們再走吧!”
妙齡只好應允,又得百無聊賴的養著傷,偶爾便出了土地廟到外頭田野間走走,看著鄉村風景,呼吸著家鄉的泥土氣息,心情更是愉悅。
這樣又過了三天,也就是受傷後的第十天,滿以為傷勢自會更好,豈知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破雲而出時,妙齡原本漸轉紅潤的小臉兒上忽然泛出一片透著光黑的紫色,跟著一口黑血從口中溢位。
她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便已搖搖欲墜。溫如言大吃一驚,急忙將她扶住,探著妙齡的脈搏,覺著遲滯而混亂,竟是中毒的跡象。
他赫然失色,道:“好好的怎地忽然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