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富知道,自己是再也不能等了,只得對著妙齡說:“五長公主,對不住了!”
“殺!”他長刀一揮,頓喝一聲,然後率先衝向了妙齡,這樣一來,旁邊張弓搭箭的禁衛軍就沒辦法放箭了。
甚至有些人幾乎忍不住懷疑,皇后都下令亂箭射死,陳統領這反而是衝了上去,難道以箭射之反而還不如以武攻之?
陳東富也實在沒有辦法,為了父親對先皇的一片忠心,只有孤注一擲,他以最凌厲的速度衝向妙齡,長刀斜展,便想著借措身之機,輕言道:“速以我為人質尋求脫身。”
可是陳東富預先想好的措辭還沒能說出來,只見雜亂的人群中一個黑巾蒙面人倏然殺出。
這蒙面人一出來,藉著手中長劍就破了陳東富的長刀,陳東富被逼得只好後退。
旁邊的禁衛軍一看,這人來得真是時候,但能阻擋住陳統領的長刀,這顯然是妙齡的同黨。
於是,眾禁衛軍二話不說,便朝著妙齡和那蒙面人一通亂箭齊發。
蒙面人手中長劍揮舞,化成一道光圈,將射到身前的羽箭都打落在地。
他一邊格擋,一邊退到正奮力擋箭的妙齡身旁,大聲說:“五長公主,快隨我走!”
妙齡有些遲疑,她並不知道這人是何來歷,又為什麼不顧危險的要來救自己,便沒有靠攏過去,只想憑著自己的本事突圍。
可四周全是禁衛軍,她要想衝出去,似乎並不樂觀。
“五長公主,快跟我走!”蒙面人見妙齡不為所動,不由急了起來,“若再意氣用事,便是白白死了!”
由於旁邊人聲鼎沸,又亂箭破空,妙齡聽得有些模糊,倒是那“意氣用事”四個字讓她微微心顫,一時失神,手臂上便中了一劍。
她手上吃痛,輕“嗯”了一聲,手中的劍便失手跌落。
蒙面人大驚,長劍急展,化出三丈寒芒,方才將射到妙齡身周的亂箭擋了開去。
他竄到妙齡身邊,急聲道:“五長公主,對不住了!”說著一把將妙齡攬在懷中抱了起來,然後“嘿”了一聲,揮舞著劍便騰空而起。
陳東富看著驚詫莫名,也不知道這蒙面人是什麼來路,但只要真能救出五長公主,那便是謝天謝地你來啦。
蒙面人一躍而起,仗著鋒芒劍氣護身,倒也不被亂箭傷著。他抱著妙齡一腳踢飛旁邊一個騎馬的禁衛軍,然後騎了馬就跑。
陳東富裝著大驚,高聲呼道:“快。快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有幾個近在咫尺的禁衛軍急忙攢槍刺來,蒙面人大喝:“擋我者死!”他手中長劍迎上長槍,長槍便齊齊折斷。他跟著劍式下劃,一道劍氣立時將那幾人連人帶馬劈成兩截。
血雨亂箭中,蒙面人終於衝了出去,只是他似乎感覺到懷中妙齡的身子像是顫了一顫,但身上傳來一陣刺痛,他顧不得什麼,只要有禁衛軍攻擊過來,他便狠力一擊。
由於蒙面人劍法犀利,一連殺死了十來個攔截的禁衛軍,其餘的便不敢直擊其鋒芒,只在旁邊用弩箭射擊。
蒙面人騎著馬沿著街道一路狂奔,嚇得旁邊行人驚慌失措的紛紛躲避。
本來街道上看熱鬧的行人極多,結果被刺客這一鬧,早已亂了套,紛亂的人群無頭蒼蠅般四下亂竄,後面的追兵一邊追趕一邊射箭,無形中就傷了不少行人。
一聲聲的慘叫讓陳東富心驚膽顫,本來望著越跑越遠身上中了幾箭的蒙面人有些擔心,這時便有了藉口,立時下令停止射箭,隨後拍馬加緊追擊。
他知道,蒙面人雖然帶著妙齡跑出了皇城內城,但外城同樣有官兵,而且城門早已關閉,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衝出去,他可是親眼看到蒙面人身上已中了幾支箭,萬一對方有個閃失,那五長公主也就難逃劫難。
他要跟上去,不管怎麼樣,他要想法讓五長公主逃出去,這是先皇,也是他爹唯一的一個念想。
不過,等他追到城門的時候,城門早已洞開,蒙面人帶著妙齡已衝了出去。
外城城門本來因為鬧刺客而關閉,一員大將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官兵正守在門口。
當蒙面人策馬趕來時,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了,正考慮著迎頭痛擊,可是還沒眨眼之間,對方便已風馳電掣般到了跟前,只見蒙面人忽然騰空而起,而他身下的坐騎身上插著數直羽箭,在慘痛的嘶鳴中失了前蹄,龐大的身軀轟然翻滾著朝著官兵撞了過來。
官兵們大驚失色,急忙往兩邊閃避,那員大將倒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