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王越還能說什麼。他當然知道,這江都王怕是又要開始以德服人了。
果然,江都王說:“如果你這樣想,可是大錯特錯了。你沒有參加剷除華黨的大戰,你就不知道這其中的浴血奮戰是多麼慘烈,我們的功臣們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帝國榮耀,衛了扞衛皇家尊嚴,他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犧牲,如今華黨盡滅,世界一片清平,這就是我們要嘉獎他們的理由。當然這還不夠,還不足以激勵其他人的榮譽感,因此…就算你吃過母豬肉,也不一定懂得母豬為什麼會跑。王大人,我說的可對?”
噗嗤一聲,有大臣忍不住笑出來。
王越嘴角直抽。
江都王一番洋洋灑灑的說下來,聽的眾人瞠目結舌:“所以王大人你一無戰績,二無功勞,自然就心生妒忌,這人一妒忌就覺得看哪兒哪兒都不對。王大人,我說的有道理不?”
王越早已氣的七竅生煙:“你…你胡說,一點都沒道理。”
江都王微微一笑:“你看,你不是妒忌你生氣什麼?其實王大人你也不必過意不去,這人嘛都有妒忌之心,你能夠因為妒忌而不滿站出來說出心中所想,這是一個諫官應該做的,不負先皇。”
王越心裡已經亂七八糟的風馬牛不相及,就像有無數頭母豬在亂跑一樣,他哪裡知道母豬為什麼會跑,他又覺得自己真的像是妒忌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安慶王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悄聲問身邊的大臣:“你知道母豬為什麼會跑嗎?”
那大臣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安慶王說:“那是因為母豬看到了公豬。”
那大臣先是一愣,瞬即啞然失笑:“我懂了,我懂了,江都王這老不死的這是不知不覺中把你們都罵了。”
安慶王眉頭一皺:”什麼叫你們?”
接著江都王宣佈受獎人員名單,竄葫蘆一般竄出幾百餘人,全是參與政變的官員和大小禁軍首領。
歧王眼巴巴的聽著,一個個的名字從他心頭劃過,留下一道道火痕,他沒聽到自己的名字,於是安慰自己:“我是大功臣,大功臣肯定是在最後面,敬愛的皇叔祖是不會忘了我的。”
等名字唸完,歧王又沒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想發作罵一聲:“江都王你個老不死的…”
他忽然忍住了,他想起來手下舍人洪敬對他的勸誡,要謀大事,就得忍,忍著了,然後再圖謀,方有大事可成。
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忍是忍住了,可後面江都王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直到散了朝會,歧王還是沒能從憤怒中平復過來。
大臣們紛紛走出大殿,歧王咬著牙一聲不吭,周任安走了過來:“歧王爺,你可知道為什麼沒你的名字嗎?”
歧王艱難險阻般的望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周任安扭頭朝著旁邊不遠的安慶王努了努嘴,然後丟下個你知道的眼神,然後快步走了。
歧王望了望周任安的背影,又望了望和江都王並肩而行的安慶王,他忽然有點懂了。
肯定是安慶王這傢伙怕我超過了他,所以在江都王面前說了我的壞話。
要知道安慶王和歧王都是手握兵權的王爺,一個是老一輩,一個是新一輩,歧王有此想法也是情理之中。
周任安給歧王挖了個坑之後,就去見了醜皇后狄榮華,將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情一一做了稟報。然後不忘拍個馬匹:“皇后青春美麗,果然英明!”
狄榮華紅了黑臉,滿意的說:“你做的很好,希望再接再厲,將來必有你的好處!”
周任安滿心歡喜,又說:“皇后娘娘,江都王新任首輔,除了拉攏人心,下一步怕是會對朝中官員有所任免,安插親信,這對娘娘可不是好事。”
狄榮華應了一聲,便讓周任安去了。
蘇雪兒頗為驚訝:“看不出這周任安有這等見識?”
狄榮華呵呵一笑,滿是不屑。
蘇雪兒說:“江都王倒真想得出,先是又一輪大肆封賞,十天後又搞個演武大會,他這是要做什麼?”
“還能要做什麼,你剛才還說周任安看得透徹,難道你還沒看出來。”狄榮華冷冷一笑,這老匹夫倒想得美。”
二人正說著話,有宮人來報:皇后娘娘,大司馬王越求見!
蘇雪兒抿嘴一笑:“”看,這哭訴的來了。
狄榮華說:宣他進來。
不大一會,王越隨著宮人碎步而來,見到狄榮華端坐堂上,蘇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