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朝著溫如言砍了過去。其餘七人也都毫不留情的出手便砍。
哪知道溫如言居然躲都不躲,站在那裡動都不動。八把刀先後砍在他身上,刀鋒犀利,都可以感覺到刀砍進身體的刺激和血腥,八個人都一陣狂喜,能被他們八把刀一齊砍在身上的人,相信這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因為在他們滿以為溫如言應該死得不再死的時候,溫如言居然毫無痛苦的微笑著,“我實在是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知道吧!”然後在妙齡壓抑的驚呼聲中,溫如言的劍高高揚起揚落,然後八個黑衣人都痛苦的捂住咽喉難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泥土還沒幹呢,染透了他們的鮮血,也許他們到死都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殺不死的人。
就是妙齡也沒有想到,她藉著地上火把猥瑣微弱的光芒,望著溫如言的身上,明明八處很重的傷口,居然沒有血流出來。什麼人會沒有血呢?除非死人。但是死人也要先把血流光才沒有血啊。所以她很是驚愕的問:“溫如言,你…你沒事吧!”
“沒事。”溫如言咧嘴笑了笑,然後又扯了扯身上被砍破的身體和衣服,等他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妙齡呆呆的望著她,他又低頭看了看身上,“怎麼,哪兒不對嗎?”
妙齡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詭異的事,她半天才問溫如言:“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無疑不管是誰,都看的出來,溫如言可不是一般的人。
溫如言心頭一咯噔,這才覺得自己為了速快速決犯了個錯誤把自己的底細暴露了,他不好意思的又扯了扯砍破的衣服,可又哪裡遮擋得住裡面不流血的肉,“那個…這個…”
“別給我這個那個,給我老實交代!”妙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地上的火把也忽閃忽閃的看不清楚,但語氣聽得出來很重。
“我真沒有有意要瞞你!”溫如言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妙齡看到他又跪了下來,心頭又有些軟了,實際上她也沒生氣,就算他有個身份又怎麼樣,至少他幾次三番救了自己的命那就足夠了。
她嘆了口氣,說:“算了,你起來吧!你有為難之處也不用說。”
溫如言這次稍稍放心的起身,陡然想起那邊被黑衣人殺死的小尼姑,便如實的跟妙齡了,妙齡想到剛才那黑衣人口中說的小尼姑,臉色就有些變了,連忙讓溫如言帶她過去看看。
溫如言撿起地上一根沒有熄滅的火把,帶著妙齡來到妙雲死的地方,此事除了一座墳便什麼也沒有了。
站在墳前,溫如言很是懊悔,要是自己當時早點出手,那個小尼姑自然也就不會死了。他也不知道這小尼姑是不是和妙齡認識,因此也不敢說話,生怕惹妙齡不高興。
妙齡圍著妙雲的墳轉了一圈,也看不出什麼,問溫如言有沒有看清楚是什麼面貌,溫如言說天黑看不大清楚。妙齡搖了搖頭,顯得很惋惜,但不管怎樣,也算同門中人。她站在妙雲墳頭默默頌唸了一遍超度經文,才回到馬車上。
溫如言也不敢吱聲,便默默的走到旁邊,又將火堆燒了起來。
妙齡坐在馬車裡也沒說話,她靜靜地想著,像是將自己從幼時到現在,所經歷的事都細細回想了一遍,只想到溫如言時,不覺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眶裡似乎還閃爍著光芒。
這一夜顯然是沒有睡好,太陽老高了妙齡才下得車來,然後去河邊洗漱,包括其中所用,溫如言是早已備好了的,要說如果有溫如言這樣的一個人跟在身邊,確實很不錯。
她望了望溫如言,溫如言正在煮粥,由於米也不夠,粥煮得也不多,幸好他是不吃飯的。妙齡這時隱約知道了,溫如言肯定不是人,起碼也不是妖,那麼不是人不是妖又是什麼,能不吃不喝的當然只能是鬼了。
她望著他的臉色有些古怪,可要說他是鬼的話,為什麼他能在陽光下活動,這世上倒是有些人有這般神通,能豢養出這樣的鬼,可卻是極少數,又極費資源,因此非一般巨賈豪門才能做到。但又能養得這樣這麼逼真的怕少之又少。
她心想,如果這是父皇特意為了豢養出來來保護她的,可謂用心良苦。可又想作為一個帝王,是不可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那麼溫如言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溫如言抬頭的時候,看到妙齡奇怪的望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心慌的感覺。
“溫如言,你覺得那些蛇兒為什麼會突然來幫助我們呢?”妙齡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