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三個人呆若木雞,就像做夢一樣。
誰見過一個好好的人站在你面前,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忽然活生生的換了一張臉。
現在的江都王笑了笑:“你們什麼也不要說,就作為本王的盟友就好。”
謝往東只覺一顆心急劇下沉。其他二人也都是一樣的心情。他們只覺得冷汗都溼了後背。
“好了,別苦著個臉,等辦完這件事。我就給你們解藥,讓你們安全離開龍城。”
江都王說著就往樓下走去,八卦門的弟子聽到聲音,都抬頭望了過來。但他們之前都見過歧王,這會兒忽然又變了一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那謝往東的女兒謝婷婷不解的朝著她父親望去,謝往東趕緊示了個眼神,意思是要他們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龍城。
謝婷婷當然不會明白,本來想問個清楚,可望了望似笑非笑望過來的江都王,恰好朝她吹了一個調笑的口哨,嚇得她滿臉驚紅,趕緊走到一邊不敢再看了。
謝往東和兩個師弟嚇得臉色蒼白,以德服人的江都王愛朝美女吹口哨,這不就是老色鬼麼?三人一時無措,生怕江都王會找謝婷婷麻煩,不想江都王只打了個哈哈便走了過去。
三人大鬆一口氣,要是江都王真的想要糟蹋他的女兒,他們到底是忍還是不忍呢?他們揩了一頭冷汗。
四人出了雄風酒樓,沿著大街往南向而行,同樣走了好大一半天,來到寶康坊,迎面卻見兩個人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身穿紅衣,宛如一片紅雲,正是六扇門四大名捕的血紅衣,另外一個身後背插一柄天師劍,卻是少年天師京末雲。
兩個人正在說著什麼話,血紅衣看見江都王,自然要來打個招呼,可京末雲卻心頭猛地一怵,他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
京末雲神觀六路,可始終都沒能從四周發現妖氣來源,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江都王身上。
江都王乾笑兩聲,本來與血紅衣說了兩句話,忽然望著京末雲做出驚訝之狀:“哎呀,這位年輕天師本應當鴻運當頭,如今怎地印堂黑暗,這可不是好兆頭呢!”
京末雲從他身上沒能感覺到妖氣,正自奇怪,聽了他的話,不覺啞然失笑:“沒想到老王爺也會看相,實不相瞞,我這印堂發黑,便是遇到了一件極為倒黴的事。”
“哦?不知是什麼倒黴的事?”江都王似笑非笑。
“說來老王爺你不會相信,前幾天夜裡我在回來龍城的路上,遇到一個人藏在一條巨蟒的肚子裡玩剁三刀,老王爺,你說我倒不倒黴?”
京末雲看似懊惱死了的說著,雙眼卻仔細地觀察著江都王的神色。他那天夜裡從溫如言的話中,不難推斷出來那條死去的巨蟒,必然與溫如言口中所說的妖有所關聯。
他剛才從江都王身上覺察到了那一絲一閃即逝的妖氣,但又不敢肯定,因此故意將這條死了的巨蟒說出來,就是想從江都王身上找出蛛絲馬跡。
可惜,他終究失望了。
江都王始終淡然不驚,就是看到剛剛路過的一個美貌女子,還照樣挺起肚子習以為常的吹了吹口哨。
那女子橫眉冷對,惹得江都王哈哈大笑,彷彿像是忽然回到了年輕時代。
謝往東心頭直哆嗦,不覺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謝婷婷,又望了望江都王那一臉的老肉,幾乎有種想吐的衝動。
不過他到底是誰,謝往東始終弄不明白,一個人能夠隨時換臉,江湖上似乎還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
就是蜀中的變臉之術怕也沒這樣天衣無縫吧?謝往東暗暗地想。
眼見天色漸入日暮,江都王這才帶著謝往東三人來到一處茶樓,徑直走了進去。
謝往東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牌匾,上面寫著“潑香樓”三個字,名字倒是頗為意境。
東都夜酒驚雨露,西樓潑香羨茶濃,便是由此而見。
這東都倒不是東都洛陽,而是龍城最為有名的酒樓,至於西樓則是指的這“潑香樓”,以茶享譽。
江都王帶著謝往東三人去了天字一號房,房內擺設頗為優雅,各種茶具一應俱全。
兩邊板壁上掛有名師字畫。左邊是龍城大家杜蘭的手筆,寫著:無由持一碗,寄於愛茶人。這是大唐詩人白居易所作。而右邊則是宋李清照所寫的:酒闌更喜團茶苦,夢斷偏宜瑞腦香。字是龍城有名的才女裴芳所寫。
此時,早有窈窕女子溫好了茶,在江都王的示意下便走了出去。
江都王說:“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