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講不講理,”妙雲只得退回水裡,氣呼呼的說,“是我的金盒子,我為什麼要給你。”
另一個黑衣人說:“是你的金盒子?可不是吧?根據我們的訊息來源,這金盒子可不是你的。”
第三個黑衣人不耐煩了起來:“跟她囉嗦什麼,下去殺了她就是了。”
第四個黑衣人猶豫著說:“可我我不會游泳。”
第一個說話的黑衣人也為難道:“媽的,我也不會游泳。這咋辦。”
第三個黑衣人怒道:“太陽都快落山了,別婆婆媽媽的,直接用暗器射死她。”
他說用暗器,其實他們滾刀堂以詭異的滾刀法著稱,根本不用暗器。
四個人面面相覷,只得揚起手中的刀裝腔作勢。
妙雲還真怕他們用暗器,便往水中間游去,回頭望去,見四個人沒有下水追來,稍稍放心了些。
黑衣人見她遊遠了,便急了起來,第四個咬咬牙道:“媽的智障,老子會一點點水,我下水去。”
第一個黑衣人一聲呼哨,對兩隻小鷹喊道:“快去啄那小尼姑,不要讓她跑了。”
兩隻小鷹盤旋三圈,便朝妙雲飛來。
妙雲害怕了,瞧著對岸不遠便是一座大山,只要進了山裡,那便是她的天下。她從小在深山長大,山就跟她的家一樣。
三個黑衣人看到妙雲要跑,都著急了起來,可是他們不會游泳,只得把希望寄託在下水的同伴身上:“我說老周,遊快點,那小尼姑要跑了。”
妙雲很快游上了岸,一口氣都不敢歇,就朝著大山跑去。
兩隻小鷹尖叫著在半空盤旋,忽而划著兩條直線朝著妙雲攻擊過來。
此時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灑落在天地間,大地一片金光閃燦。
妙雲毫不顧忌,像一頭受驚的小鹿一樣一頭扎進了深山。
山林裡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暗黑下來,幽冷的山風吹拂,樹葉發出嗦嗦的聲響。
一株株的大樹,像是無畏的少年一樣放肆地伸展枝葉,完全遮蔽了蔥蘢的大地。
兩隻小鷹無法在樹林上空跟蹤妙雲的蹤跡,同樣也認為樹林是鳥類的大海和天堂,毫無顧忌的就鑽了進去。
它們扇動著翅膀,像哨兵一樣警惕地搜尋著目標。
它們不再發出一點聲音,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靜悄悄的在樹林中穿梭。
妙雲早已爬上了一株大樹,躲在茂密的枝葉間,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爬樹對於妙雲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以竹城的師姐們的話說,就是調皮的妙雲。調皮的妙雲,最愛做的事就是跟男孩子一樣,爬樹看鳥窩。
她喜歡看那一個個白玉色的小鳥蛋,最後變成一個個熬熬待哺小鳥兒。但此刻,她看的只有兩隻可怕的小鷹。
藉著昏暗的天色,依稀可以看到兩隻小鷹的影子在不遠處飛近了過來。妙雲緊張得整個人都蹦得緊緊的,手裡兩顆小石子也拽得緊緊的。
兩隻小鷹已分開了,分別從兩個方向仔細地搜尋著。
妙雲伏在樹幹上,緊緊的盯著其中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隻小鷹。
那隻小鷹滑翔著徐徐推進,靈動的身子就像一片樹葉。
不知道它是不是發現了妙雲藏身的地方,忽然朝著妙雲飛了過來。
妙雲心跳加速,只等著小鷹飛近來,便迎頭射它一石子。
風吹,樹葉飄動。
小鷹聽到異動,連忙轉頭飛了過去。
妙雲瞧準機會,手中的小石子甩手射出。如果是迎面,以小鷹的機警定然能躲過妙雲這一擊。
正因為它是轉過身去,就留給了妙雲一個間不容髮的機會。機會往往是瞬間發生,轉瞬即逝,就好像跟蒸鍋裡的熱氣一樣。
何況距離又近在咫尺,即使光線不夠明朗,這枚石子便“噗”的一響,打在了小鷹身上。
小鷹一聲慘叫。另一隻小鷹在不遠處聞聲飛了過來,正好看見這隻小鷹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搖墜落。
它憤怒著發出尖嘯,兇狠的目光在昏暗的林中搜尋著妙雲的方位。
妙雲一擊得手,早已斂了聲息,只是聽到它的嘯聲在叢林中遠遠的傳了開去,不禁又驚又急。
萬一那四個黑衣人循聲追了過來,她只怕再難逃脫。
妙雲潛伏在樹葉間,緊緊的盯著小鷹,手中的小石子隨時擇機而出。
她必須要趕快解決了這隻小鷹,只是試了幾次,結果都沒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