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王幾乎是拍案叫好,立時提議讓英勇果敢,年輕有為的祁王帶兵前往鎮壓。
一幫溜鬚拍馬的官員立馬贊同,就是衛寶衛大人也覺得這是個正確的提議。因為誰都知道,祁王這尊大神實在是不好相與,何況又手握重兵,與誰都不對付,不討人喜。這樣的人自然是支得越遠越好,眼不見心不煩。
可奇怪的是今日個祁王一大早跑上朝來,居然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祁王是如何的敬業,居然帶病上朝。但你既然這麼敬業,江都王等人卻毫不客氣,仍然是立主將祁王派往東陵鎮壓王志方。
提案就這麼少數服從多數的被透過,然後就等著遞上去等皇上過目走個流程。
祁王回到王府這病立馬就好得暴跳如雷了,氣的又把上等的杯子摔了兩個。不過他氣歸氣,心裡還是蠻高興的。因為這病裝得好啊。上次江都王想遣他回封地,洪敬就跟他說:“您還是裝病吧,病了啥事兒都可以拖。”結果這一裝,果然裝的在龍城賴了下來,而且別人還不能怎麼樣。要不是前些天鬧出個刺客,誰能知道他病得還能去找女人玩耍。
昨天晚上的時候,洪敬又說了:“王爺,為預防萬一,您你還得繼續裝。”果然這早上上堂,又裝對了。他幾乎有種想擁抱洪敬的衝動:“哈哈哈,洪敬啊洪敬,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洪敬一臉的謙虛,連眉毛都一片誠懇之色:“非是小人之功,這全賴王爺英明。”
祁王高興之餘,又想起了昨天那個被自己想要懲罰的舞女,覺得還是得繼續懲罰一下才能樹立威名,於是派人將那舞女招了來。
那舞女一聽繼續被懲罰,一顆心兒幾乎跳了出來,冒著被其他舞女羨慕的眼神,扭著細如蛇的腰肢就喜滋滋的來到祁王專用來懲罰婢女下人的房間。
但有些人好像老天是專門用來給他作對的,就好像不跟你過不去就不舒服。這不,婢女剛脫光光的往床上四仰八叉的躺好,祁王碩大的喉結髮出一聲胡嚕響,正要脫衣服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一個很討人嫌的聲音:“王爺,萬萬舍人回來了!”
舞女恨的要哭了,馬上就可以與夢想踏出一大步,可這這什麼跟什麼嘛?女人也有脾氣的啊,她恨不得跳起來把外面的洪敬給罵個祖宗十八代,因為也只有洪敬那個不知趣的老傢伙才這麼沒眼力勁兒。
她幾乎想哀求祁王留下來,就耽擱你一丁丁的時間,可祁王絲毫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很快整理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祁王雖說很喜歡這樣懲罰下人,但顯然是知道輕重的,萬延壽今天被他派去給秉中郎交接,遞上了證人指證江都王安慶王以及四長公主互相勾結,企圖在三天後的比武大會上謀反。
證據還特別指證了四長公主一個重要罪證:因為柴駙馬正好是臨潼人,又正好距離秦皇陵不遠,四長公主之所以將展翅金雁藏在嫁妝中的鏡子裡,目的顯然是趁機帶出龍城,從而前往秦始皇陵召喚亡靈大軍。其心險惡,天日可見。
這個證據又是洪敬想出來的,不得不說也的確說的過去。因為四長公主的確是準備趁大婚之日是要去往柴駙馬的家鄉的。
但四長公主的目的並不是秦始皇陵,而是太行山脈那逆水而上的斷崖處。
“王爺,證據都遞給了皇上,秉中郎說叫王爺晚上做好準備就行。”萬延壽看到王爺衣服不整,自然知道王爺是準備幹什麼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可以等到這激動人心的一刻,終於到來了。
祁王哈哈大笑,他能不高興嗎?奶奶個大雞腿,他早就想親手宰了江都王和安慶王兩個老王八蛋了,居然還想趕我出龍城,居然還敢派人刺殺我,現在居然還敢派我去鎮壓王志方造反,那不是要我去送死嗎?
別看他整天穿著逞光溜亮的明光鎧甲招搖過市,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誰不厲害老子最厲害的樣子,實際上他從沒打過仗,兵書倒是曉得半點,沒辦法,小時候被老皇帝給逼得,別以為作為皇子的他不掏鳥窩,實際上他比誰都想。
可論實打實的面對你的拼殺,他還真沒經歷過。為什麼說古來經百戰,才成就一個將軍。只有經歷,才會不斷總結經驗,才會積累見識,才會慢慢成長起來。
祁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當然也害怕,昨天東陵的又一份快報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時候,他當然也看到了。王志方多厲害,一千人就克了縣城,瞬間萬人敬仰,又攻克了州府,州府知府被砍了頭,說不定州府大人的頭顱還掛在牆上沒風乾呢。
所以他能不怕,能不恨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