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做夢都會笑醒。可惜模式是有,只是這次塞過來的不是白銀,而是一塊明晃晃腰牌。
靖王府?看到腰牌上的三個字龜公嚇了一跳,僵著臉,想說的話生生壓下了喉嚨。
西月可不會有什麼闊綽手段,也比不得醜公主富有,只是對著二樓指了指,便一言不發的走了上去。
龜公甚是識趣,還哪敢多說,但總算白得了一錠銀子,也算是大有收穫了。
“大人請便就是。”看著西月上樓,龜公弓腰引笑。
二樓一排十多間客房,每舍燈火通明,映著紗窗可見人影綽綽,不時傳出一聲聲琴樂,也或者夾雜著粗鄙低俗的淫聲浪語。
煙花之地,溫柔之鄉,最是權貴富賈,文人墨客騷首之地,西月可從不曾來過,他的心有些躁動。
西月剛要往八號房走去,他可親眼見到醜公主進去了的,突然之間,便聽得九號房驀地傳來一聲尖叫:“有刺客!”
透過紗窗的燈影,只見兩個人影你來我往的鬥得不可開交。
適才那一聲尖叫,在夜深下聽來極為驚怵刺耳,不少人聞聲跑了出來。原本沉醉溫柔香的清風月館頓時更加熱鬧起來。
西月止住腳步,反而不敢上前,這出現了刺客可不是酒和故事那麼簡單了,鬧出動靜來他反而惹禍上身,想著西月連忙閃身在暗柱之後。
十號房跑出兩個衣衫不整的漢子,見到九號房內鬥得吃緊,慌忙踢門闖了進去。
裡面的情形,西月看得不大清楚,只是很快打鬥便停止了下來,然後那兩個漢子一前一後護著一個年輕公子匆忙下樓。
西月藉著燈火隱約覺得那年輕公子有些眼熟,一時未能想起,他反而惦記著醜公主,朝著八號房望去,倒顯得出奇般安靜。
可是怪了,明明看到她進去了的,隔壁都鬧得這麼大的動靜,她反而沒了動靜。
西月雖然覺得可疑,但也不敢上去檢視,便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那兩個漢子手執兵刃,緊張的護著年輕公子也出了清風月館。
街上行人廖跡,很快一隊巡夜的禁軍趕了過來,護著年輕公子的兩個漢子大喜,叫道:“歧王遇刺,快來保護歧王。”
禁軍首領大吃一驚,連忙護著那年輕公子,一面又派人將清風月館控制起來,試圖搜查刺客。
西月暗自驚駭,藉著禁軍手裡的火把光芒,這才看清這年輕公子果然正是歧王,他曾跟隨靖王爺與之有過一面之緣。
聽說不久前的龍城政變,清除華黨的主力干將之一正是歧王。
歧王藉著四公主大婚的名義帶兵前來京都龍城,顯然是得了醜皇后的授意。只可惜雖然功成名就,但論功行賞卻差強人意,最近又與江都王安慶王鬧得極不和諧,已是滿城皆知。
皇帝似乎仍沉迷於他的木匠活,對此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由此一來,江都王更加權傾,大有隻手遮天之勢。
靖王爺便拐彎抹角的給太子支了個招,說是江都王如此行事,明顯是重蹈華太傅的覆轍,是自掘墳墓,將來怕還是手握重兵的歧王得勢。
太子想靖王爺是醜皇后的親兒子,又向來與自己交好,他說的這話想必是有來由的,雖然看似醜皇后與皇上貌合神離,但醜皇后的話卻往往都能得到皇上的首肯。
因此太子信了,便刻意與歧王這位皇叔交好,想要得到歧王叔的支援。可他哪裡知道,歧王原本也是有野心的人,與他交好,無異於與虎謀皮。
靖王爺見了暗暗歡喜,對醜皇后說:母后覺得如何?只盼日後歧王倒臺之日便是太子倒黴之日。
醜皇后說:你休要大意,哪怕到了那一天,你還得看著你父皇的臉色,否則別弄個全盤皆輸。
靖王爺一想到整天不務正業的父皇,原本好好的心情就像歧王一樣變得無比鬱悶起來。
他暗暗地想:有句話叫什麼,佔著茅坑不拉屎,你想做木匠就去做木匠,幹嘛霸著皇帝位,我自比太子強中,只因為不是你的初戀所生,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無是處的太子穩坐釣魚臺,而我呢?空有一身抱負而無用武之地。
他想得怨恨,卻也半點不敢露於顏色。
就在這時,有下人來報,說是滾刀堂的人送來了一個叫楊赫的人。
靖王爺頓時大喜,連忙命人將楊赫帶進了密室。
他望著眼前坐了半邊椅子,顯得忐忑不安的楊赫,不覺笑了笑,但那笑容卻笑得陰森鬼氣。
靖王爺高高在上的坐在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