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不安。
她不明白,自己與他無親無故,又是一個盜墓賊,他為什麼這樣關心和幫助自己呢?
趙疏桐望著他走出牢房,才真心感激的說:“謝謝你!”
艾笑回頭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墓神忽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有些神經質似的。
趙疏桐不解:“你笑什麼?”
墓神捋了一把白花花的鬍子,故作高深樣:“我敢打包票,這小子喜歡上你了!”
趙疏桐吃了一驚,瞪著他吃驚不已:“你……說……他……他喜歡上我了?”
墓神一副幸災樂禍之色:“嗯,連我都有點喜歡你,何況是他小子呢?”
疏桐臉色緋紅,連連搖頭:“你……你瞎說,他又不知道我是女子,怎麼會喜歡我呢?”
墓神哈哈大笑,就好像開心得不得了一樣:“他不知道?鬼才信呢?你瞧他瞧你那眼神兒。哎喲,我的乖乖……”
瞧著墓神古里古怪的神態,趙疏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但心下已莫名的慌亂了起來。
他的話,由不得她不信。
她不覺暗想:“難道艾笑對我的關心,就是因為喜歡我?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我是女人呢?”
趙疏桐不覺垂眸望了一眼胸前,自覺掩飾極好,想來想去終是無法想得明白,望著墓神戲虐的笑容,又有些懷疑起來。
墓神見她心神不定,嘆了口氣:“你知道他是誰嗎?”
趙疏桐望著墓神一愣。
墓神神遊外往,喃喃輕語,道:“去年雪山柳飛絕,悔不當初恨連城,別把血紅衣!”
趙寶兒聽著不覺吃了一驚。
墓神又說:“我雖然呆在這牢房裡,但也聽說過這首歌謠的由來,說的就是六扇門四大名捕!”
趙疏桐驚愕不已:“你的意思是說,他是……”
墓神沒有再說。
疏桐想著墓神剛才說的話,不禁心馳神往。
跟阿三盜墓的這幾年,她也聽過這首關於六扇門四大高手的傳說,據說這是四個令人熱血沸騰的英雄男女。
他們入職官位,滿腔正義,平世間不平之事,一時成為天下無數少年男女追崇的偶像。
但趙疏桐絕不會想到,傳說中的四大名捕之一,居然會在這裡相遇。
可是艾笑,不是柳飛絕,不是恨連城,不是惠當初,更不是血紅衣,又怎麼會是六扇門四大高手?
難道說艾笑,用的只是假名?
趙疏桐疑惑的望著墓神。
墓神卻已悠然,閉目養神。
到得晚上,外面的雨早已停了,一絲涼風從窗外湧入。
艾笑一直沒有來,燈火在等待中微微跳躍著,象個袖舞紅衣的女子,說不得有多豔美!
趙疏桐觸景生情,忽然又想起了杜三娘。
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翩翩起舞,彷彿就在燈火中燃燒起來,又化成一淡青煙,冉冉掠空而去。
她情至深重,張口欲呼:“三娘,你不要走!”話到嘴邊,又嘎然而醒。
墓神扒著鐵柵欄,夠著頭問他:“怎麼,又做夢了?”
趙疏桐點了點頭,只覺背心有些發冷。
她難以抑制內心的顫動,忍不住幾乎要哭出聲來:“你知道嗎?三娘她……她還在受苦,我……我卻無法救她出來……”
墓神抓了抓頭,連連擺手:“慢!慢!你說三娘,三娘又是誰?你……你要救她,又……又是怎麼回事?”
趙疏桐自知失言,顫聲:“跟你說了也沒用的,跟你說了也沒用的……”
墓神嘿嘿一笑:“嘿嘿,你怎麼知道沒用?你不是要學盜墓嗎?我可以教你!”
趙疏桐心中一動,不覺往他望去。
墓神面帶微笑:“你說你學盜墓,就是為了找一個人。只要你學會了盜墓,要找到她的機會自然也就多了不是?”
趙樹林心中一喜,但瞬即又難過起來:“我都要死了,就算不死,也不知道能不能從這裡出去,就算學會了盜墓又有什麼用?”
墓神臉色一沉,白眉頭也蹙了起來,喝聲:“誰說你要死了?那姓錢的今天不是沒砍你的頭嗎?”頓了一下,他又氣休休的:“何況,還有老兒我呢?”
趙疏桐也不知他為何如此情緒多變,神色黯然:“你又能怎樣?你幫不了我的。”
墓神抓了下頭,眉發顫動:“你傻了啊?老兒我有的是錢,老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