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會兒新布料上身,首先是覺得舒服些。
溫大嫂手藝當真不錯,全按照溫寧指導的裁剪,一件長袖粉白碎花襯衣裁剪得利落,領口出又別出心裁盤了梅花盤錦扣,而腰身處更是微微收緊,顯出若隱若現的曲線,也不至於太出格。
如花的年紀穿著粉嫩的衣裳,更襯得溫寧膚白貌美,嬌嫩如花。
溫二嫂眼睛都快看直了:“這也太好看了。”
她素來知道溫寧是個美人坯子,可以前小姑子性子太嬌寵,說話做事不像樣,把原本的好顏色遮掩了七八分。
如今舉手投足都有範了,人就更顯得嬌俏。
回屋後,溫二嫂和男人嘀咕:“怪不得小妹能嫁妹夫,我看妹夫也是個看臉的,說是當初不情願,興許也看上了小妹的臉蛋。”
溫二哥埋汰媳婦兒:“妹夫不是這種人!”
溫二嫂一副你別裝了的樣子,斜睨一眼過去:“你們男人都這樣,還打量我不知道?”
溫二哥:“”
——
村裡都是煤油燈,天一黑各處便都暗了下來。
溫家老大和老二在院子裡忙活完大方桌的最後收尾工作,準備給家裡換個大傢伙,溫小弟在旁邊打下手,手上功夫不行,嘴皮子挺六。
溫寧在一旁聽著,心道怪不得是雙胞胎姐弟,果然像。尤其溫鵬是家裡年紀最小,又最重情義最衝動的,倒是和自己在大梁朝的堂弟頗為相似。
看著小弟嬉皮笑臉幫忙抬著大方桌去堂屋的功夫,溫寧腦海中瞬間閃現過一段劇情,書中似乎提到原主弟弟的結局並不好!
原書文字眾多,溫寧當初只是囫圇看了一遍,原身本就是個前期對照組女配,甚少提及他家人的戲份。
回憶中,溫寧終於想起書中對溫鵬的簡短描述,就在原身隨軍一年後,生日當天收到訊息,雙胞胎弟弟因為耍流氓鋃鐺入獄。書裡提過一句是遭人陷害,但是溫家人並不知情。溫寧看著這個陽光開朗的少年,突然心生不忍。只是書裡沒寫具體情形,溫寧壓根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生。
就在溫寧踱步琢磨之際,不經意轉身便撞上了個硬邦邦的胸膛,堅硬如磐石似的撞得溫寧往後一倒,幸得一隻大掌攬上她腰身,穩住她身形,這才沒有跌到地上去。
溫寧不動神色,只心頭微跳,在沉沉夜色中抬眸看見早上出門的男人又回來,想起他無情無義不幫自己帶髮夾和頭繩,溫寧輕哼一聲:“陸團長,你還不放手?”
陸城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說出這種話,面色一沉,猛地收回手,握拳在側。
掌心似乎還有女人的溫度,有些灼人,他正要開口說什麼,突然聽到溫家二哥二嫂屋裡突然傳出動靜,鐵花蹬蹬蹬跑出來:“小姑,姑父,二孃可難受,還吐啦!”
溫二嫂胃裡犯惡心,撫著心口嚷嚷難受,眼看著臉色是蒼白了不少。
溫二哥一手攬著媳婦兒,劍眉都快擰成倒鉤:“美娟,你咋樣了?怎麼就一直吐啊。”
溫父溫母和溫大哥大嫂去大隊長家參與今年分糧定量的事兒,這會兒家裡也沒其他人,溫寧一眼看出溫二嫂的不對勁,像是自己府上那些有孕之人的反應;“二哥,二嫂應該是懷孕了吧。”
“啊?”溫二哥瞬間手足無措,臉上是又驚又喜,不過他沒經驗,“真的懷孕了?”
“看這反應像是。”溫寧叫來侄子侄女,“鐵蛋去找張三叔來,鐵花去大隊長家把你奶叫來,悄悄跟她說,你二孃可能懷孕了。”
“好嘞!”鐵蛋鐵花應得大聲。
張三叔是村裡的赤腳醫生,沒正兒八經上過學,可家裡世代學醫,聽說祖上倒幾代還在宮裡當過御醫,後頭傳下來,幾輩人都學了些皮毛,張三叔便成了村裡的赤腳醫生。
村裡條件差,能吃飽飯就不錯了,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捨不得去拿藥,自己熬一熬就過去了,是以,大夥兒有拿不準扛不住的才去請赤腳醫生來看看。
轉身,溫寧瞥到陸城在門口站著,這男人倒有分寸,只在門口候著,畢竟是二嫂身體不舒服,沒貿然進來,但是又隨時能關注情況,真有問題也能隨時幫襯。
陸城聽著屋裡溫寧反倒成了最鎮定的一個,吩咐好兩個小的去叫人,又找來曬乾的橘子皮給溫二嫂聞聞緩解難受,很有一番從容樣,陸城便又覺得這人有些捉摸不透,與一年前的溫寧大相徑庭。
蹙眉看著在屋裡忙碌的溫寧,絲絲疑慮浮上陸城心頭。
……
溫家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