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看著那些被抬出來,甚至有些都還在昏迷的考生,臉色複雜道:
“哎,也不知道這次考核有多少人受傷,有沒有人死亡。那些受傷的考生,如果能夠治癒還好,可如果不能治癒,那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蘇浪卻是明白他的意思。
每次武考,受傷是必然的,輕重不同罷了。
武考對於每一名考生而言,都極其關鍵,也極其重要。
所以考生們也都很是重視,很是拼命。
不到生死關頭,有的考生是根本不會求救的。
這樣一來,受傷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不慎,被怪獸殺死了,那也就真死了。
雖說考場中有負責救援的督考導師,可督考導師也是人,負責的區域很大。
再加上他們也不知道考生究竟還有沒有什麼底牌,能不能絕地翻盤,所以你不求救,他們一般是不會插手的。
“沒辦法,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承受對應後果。害怕傷亡,那就不要走這條路,不要參加武考。”
“更何況,感覺不敵,是可以求救的。死撐著不求救,死了也怪不得別人。”
蘇浪看著那些考生,也是嘆息著說道。
他的話語雖然似乎感覺有些冷血、不中聽,但卻是心裡話。
武者雖然享受特權,但卻並不是沒有付出的。
他們地位是很高,賺錢也容易,但卻也冒著生命危險。
獵殺怪獸,對戰大妖,那可都是危險的差事。
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反被吞掉。
張斌看著蘇浪,一時無言,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在這時,教育局長鬍青山站了起來,走到一處高臺上說道:
“所有考生集合,清點人數。”
伴隨著他的聲音,蘇浪等一群人起身,走到了各自的位置。
考生都是以學校劃分割槽域,站成了一個個方隊。
所有學校都列好佇列之後,很快便有導師開始清點人數,以及傷亡情況。
片刻後,各學校開始彙報。
“江城一中考生到齊,重傷3人,無死亡。”
“江城二中考生到齊,重傷2人,無死亡。”
“江城三中考生到齊,重傷4人,無死亡。”
“平縣一中考生到齊,重傷8人,死亡1人。”
“······”
一位位校長彙報著各自學校情況,聲音都有些低沉。
胡青山以及所有考生,臉色也都很是低沉,心中複雜無比。
特別是,當聽到有考生死亡的時候,所有人的滋味都很是難明。
有恐懼的,有忐忑的,有悲傷的,也有滿不在乎的。
很快,各學校彙報完畢。
胡青山看向所有學員:“此次江城考核,共計重傷32人,死亡2人。”
“相對於去年而言,這個傷亡率算不上高,甚至可以說是極低了。”
大家都只是聽著,沒有人說話,只有濃重的喘息聲。
死亡2人,聽起來是沒什麼。
可要知道,在場的都是學生啊,他們才多大?
此刻,與他們同屆的學員卻是死在了武考中,而且就在他們身邊,這種感覺是無法言明的。
一些女生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特別是那兩名死亡考生的同學好友,更是泣不成聲。
哪怕一些男生,也都是忍不住臉色煞白,有茫然,有驚恐。
蘇浪感受著現場氣氛,心情也是有些沉重。
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狀況。
特別是,那兩名考生的屍體,就在不遠處。
別看他說的輕鬆,武者就是如此,這條路就是如此。
可親身經歷這一切,親眼看到這一幕,他也有些壓抑,心中不是滋味。
以前他只是聽說,武考中死了多少人,誰誰誰殘了。
可那只是聽說,並沒有親身經歷,也沒有親眼所見,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哭什麼?武者,就是如此。無法接受死亡,無法承受壓力,那就不要走這條路。”
胡青山看著那些啜泣的考生,聲音陡然變大,“你們真以為,武者是那麼容易的嗎?你們真以為成為武者,就真的只有好處嗎?”
“武者的地位是高,是受人尊崇,是享受特權。可他們卻也在奉獻,也在付出,而且還是冒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