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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辯

查清,將晉王逐出戶部。上回御史臺輕輕鬆鬆便解決了晉王,這回便沒將他當一回事,只用了三成力而已。

裴元璽面露疑惑,心想著這是誰讓御史臺傾巢出動的。他沒下令,難不成是已經出征的舅舅?上回御史臺下手,晉王爭都不爭一句就認罪了,不知這回能否這般順利。

裴元珩自始至終沒說一句,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幾位御史罵得吐沫星子噴一地,直到韓青指著他的鼻子走過來開罵。

裴元珩眯了迷眼睛,面上的暴戾一閃而過。

韓青蜷縮起了手指,不知為何竟有些膽怯,但隨即又色厲內荏地質問:“晉王認不認罪?”

裴元珩嘁了一聲,諷刺道:“你們經常這樣冤枉人?”

韓青一愣,隨即道:“我等都是依照事實彈劾。”

裴元珩慢條斯理地掃過御史臺眾人:“你們用這樣的手段治死了多少人?午夜夢迴時,不會愧疚不安麼?”

這簡直無理取鬧,明明是他們在盤問的,有人站出來,再次重申:“我們有人證!”

“你怎麼證明這不是偽證?”

幾個御史面面相覷,怎麼轉眼之間他們便如此被動了,還要自證?

最後還是御史大夫出面:“清者自清,晉王若是真無辜,就該大方點讓刑部去查。”

皇上聽著有點不痛快,他是不喜歡晉王這個兒子,但也不願意看到堂堂皇子被人當眾審問,徹底丟了皇家顏面。上回戶部之事是晉王自己不樂意辯,皇上想給皇家掙面子都不能。這回難得晉王還沒蠢到讓人懟得啞口無言,皇上自然也不願意順著幾個言官的意思給皇家抹黑。

況且,不論晉王用的什麼手段,他的確給朝廷做了實事。皇上耐著性子聽下去。

裴元珩一個人對上十來個也不慌:“本王坑了這些糧商的錢跟糧,這一點京城上下誰人不知?這些糧商對本王恨之入骨,拿他們的證詞往本王身上潑髒水,敢問諸位御史,你們的腦子跟屁股是長反了不成?”

韓青等人臉色難看至極:“聖上,您怎麼眼睜睜看著晉王如此汙衊臣等?”

裴元珩:“汙衊?本王還什麼都沒說呢。既然仇人的話可信,那我如今對御史臺的指控也同樣可信。”

眾人狐疑,指控,指控什麼?

裴元珩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有人曾向本王指證御史臺收受賄賂三萬兩,御史臺上下皆不乾淨,官官相護,欺上瞞下,人證如今就在朝堂上。”

丁蒙早就在等著了,裴元珩話音剛落他便站了出來:“微臣作證,御史臺就是收了賄賂。”

說完還瞪了田豐一眼。

御史臺群情激憤,都被這兩人的無恥給驚呆了。

田豐在丁蒙的威逼之中,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微臣……也作證。”

迎接四面八方的眼神,田豐幾欲崩潰,天吶,他為何要出這個頭?

轉眼之間攻守易形,韓青慌忙道:“聖上明鑑,御史臺上下斷然不敢收受賄賂!”

裴元珩冷靜地看向皇上:“父皇,如今雙方皆有人證,既然御史臺要查兒臣,為表公平,自然也該奏請刑部、大理寺好好查一查御史臺歷年賬簿與各官員家中進項,再由京城百姓監督,看看究竟誰才是貪官。如若兒臣貪汙,兒臣自請赴死;如若御史臺有一人手腳不乾淨,肯請父皇判御史臺上下幾十戶官員滿門抄斬!他們欺上瞞下,沆瀣一氣,原就該被連坐!”

“咚——”地一聲過後,韓青等人嚇得臉色青白,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他們當然能讓鄭厭查出裴元珩貪汙的“證據”,可是一旦事情鬧得滿城皆知,真讓百姓監察,御史臺危矣!誰家裡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進項,譬如隱田,譬如上貢,哪裡能受得住盤查?

何至於此啊,這不是逼著他們去死嗎?

皇上並未斥責晉王,太子深覺此事棘手,不好出面為御史臺求情。

鄭厭飛快地打量著晉王,這傢伙果然瘋,還好自己當初沒跟對方硬碰硬,御史臺這群傻子,真以為晉王還跟從前一樣好欺負不成?他們也就只能拿捏一下軟蛋了,碰到晉王這樣不講理的瘋子,誰能說得過他?

禮部尚書同情地看了一眼御史們,老好人的他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王爺,此事興許有誤會,諸位御史想必也是會錯了意。”

裴元珩已經敵我不分了:“禮部尚書為御史臺說話,是否也想汙衊本王?既如此,本王恰好也得知禮部有人收受賄賂,證據確鑿,禮部也跟著一塊被查吧。本王生平最恨貪官汙吏,律法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