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抹香鯨的狀態,讓葉四海突然有些傷感和失落。
“新兵。”
“老闆?”
“你說我們活著是為什麼呢?”
劉憨憨疑惑的摸了摸後腦勺,老闆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老闆這是怎麼了?
突然變得這麼傷感了。
以前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啊。
每天都是前呼後擁,美女如雲,花天酒地,說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你要再活一百年。
怎麼換個一個身體就變了呢?
身邊的美女也沒有了。
就一個飯碗姐姐,一個小姐姐。
對了,還有一個大姐姐。
劉憨憨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憨。
上輩子耳濡目染,沒少學壞。
至少區分老闆身邊的女人,就只會以胸部大小來區分。
陪著好一陣老奶奶鯨魚,葉四海這才又巡視了一圈月牙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陳有田帶著一條船駛了過來。
船上是王躍東和另外一個人。
他們拉著挑選出來的鵝頸藤壺來了。
“老闆,是直接撒進去還是怎麼弄?”
陳有田遠遠招呼。
葉四海連忙騎著摩托艇過去。
海洋之心進入海里。
“東叔,你們先回去吃飯吧。”
讓王躍東兩人先離開,葉四海這才讓陳有田按照自己的指點,開始順著阿大築巢的懸崖下,均勻的把鵝頸藤壺撒了下去。
不遠處的珊瑚叢,也差不多成了形,這附近還遊蕩著各種的海魚,環境徹底恢復到了十多二十年前。
鵝頸藤壺能附著在大型海輪船底,還有大型鯨魚的身上,它們的跟腳上會分泌一種生物膠,極具粘力,收集起來,也是漁民修補漁船的材料。
在葉四海的意念驅使下。
這些鵝頸藤壺,居然自動的找到了一處礁石,開始慢慢分泌膠質,牢牢的固定住了自己。
以後它們就算在這裡安家落戶了。
葉四海的意念之中,有一抹極為隱晦的奇異感覺。
這些鵝頸藤壺,它們在感謝葉四海。
而它們的方式,有點像蠶寶寶輕輕在手背上蠕動爬行的感覺。
微微有些令人發癢。
忙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葉四海也顧不上回家吃午飯,就這樣帶著陳有田河劉憨憨,把所有的鵝頸藤壺全部重新安排在了月牙灣。
將來,這又會是月牙灣眾多名貴海鮮其中一種。
葉四海絕對不會說,他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好啦,收工收工。”
手上有事做,葉四海慢慢也就把老奶奶鯨魚即將離去的憂傷忘了大半。
“有田叔,中午去家裡吃。”
陳有田笑著搖頭:
“我直接去公司食堂,下午還要給灰爺它們準備吃的,就不去了。”
葉四海只好作罷。
他又去陪了老奶奶鯨魚一會兒,這才帶著劉憨憨回到碼頭,準備回家吃飯。
剛到家。
叮叮叮。
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呂律師打過來的電話。
葉四海不由得心頭一喜。
肯定是蜜雪冰城加盟計劃火爆上了天,接下來,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沒想到,葉四海接下來的心情,變得極其的糟糕。
“老闆,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
“有個加盟的,姓劉。”
“怎麼了?”
“他們是……新兵的……父母。”
葉四海……!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劉憨憨一眼。
這傢伙沒心沒肺的,正傻笑著朝著婉婉跑去。
“你說吧。”
葉四海避開了劉憨憨和門口的梅姨,轉身走了出去。
梅姨有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
她照顧了葉四海這麼多年,比親生母親都要上心,自從去年葉四海跳海之後,她越發的關注起葉四海的情緒來。
剛才接電話的一瞬間,梅姨就感受到了葉四海情緒變化。
發生什麼事情了?
四海突然就像是從一頭溫順的小貓,變成了猛虎。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