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雲蕖看著上官昭儀倒是順眼了很多。
凡事有對比才分得出高下。
自己的親姐平時正不正經?
那肯定絕對的正經。
整個長安找不出幾個像裴雲華這樣的端莊正經的大家閨秀。
絕大多數權貴門閥的千金小姐,哪個不在長安城裡熱鬧的地方瞎晃,哪個不呼朋喚友?
哪個平時不和一堆年輕才俊來往?
什麼詩會茶會,什麼春獵秋狩,能見得著優秀異性的場合,這些個千金小姐都扎堆往裡面擠。
但裴雲華平時真的是和深宮裡的失寵婦女一樣,就是老老實實的呆在無聊的大宅院裡,都不怎麼出門。
但即便是自己的這個親姐,才修了那陰欲經沒多少天,她就已經把控不住自己,差點就和顧留白直接生個大胖小子了。
這上官昭儀進階六品那麼久,被這陰欲經摺磨了那麼久了,居然還能控制得住自己。
這個閨蜜,意志力還可以啊。
“上官昭儀,我以後不喊你上官婊婊了。”她和上官昭儀一起吃著早點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
上官昭儀愣了愣。
裴雲蕖輕聲道:“我知道你進入六品之後,每晚上都做那種夢了。”
上官昭儀一下子就被嘴裡頭嚼的一塊餅噎住了,噎得她直翻白眼。
“喝湯。”
裴雲蕖給她盛了一碗湯,端到她面前。
上官昭儀苦了臉,“這湯裡是不是有毒,你是不是直接想毒死我?”
“不喝算了。”裴雲蕖也對著她翻了個白眼,自己把那碗湯給喝了。
“昨晚上顧十五對你說什麼了?”上官昭儀就像是個被捉姦了的小媳婦一樣,心裡頭七上八下的輕聲問道。
裴雲蕖鄙夷的看著她,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了你們夜夜做春夢,夢見和他做那些個不要臉的事情。”
上官昭儀滿臉通紅,看著裴雲蕖卻有些奇怪,“你不生氣?”
“我姐都知道我和顧十五什麼關係了,她都控制不了,你讓王若虛給他傳信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和他怎麼樣,你好歹見了他還能控制得住。”裴雲蕖看了她一眼,“這法門邪門,我也不能全怪你頭上。”
上官昭儀這個時候已經想明白,肯定是這顧十五承受不住心裡壓力,自己和裴雲蕖坦白了。
不過裴雲蕖這樣的態度,她也是沒有想到。
正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再哄哄裴雲蕖的時候,裴雲蕖卻是已經開口,認真道:“說不喊你上官婊婊,今後就不喊你上官婊婊了,上官昭儀,我問你,你要真心回答,不要騙我。若是我們調換了過來,被這陰欲經侵襲的是我,你和顧十五相好,那我要是每天晚上夢見你男人,和他翻雲覆雨,而且我心有所屬,也覺得非他不嫁,那你會如何對我?”
上官昭儀只覺得天上掉下一個巨大的胡餅。
這是天下第一好的問題啊。
“你說了不喊我上官婊婊,結果藉著問話又說了兩遍。”她先幽怨的說了一句,道:“若是調換了過來,我也不會毒死你,看在最好的姐妹的份上,我還得救你,但話可得說好了,我可得做大,你做小。”
“看你那出息!”裴雲蕖冷笑道,“要真捨得男人都分給你了,還在乎個大小,難道我做了小,你還能騎在我頭上不成。”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上官昭儀心臟砰砰直跳,也徹底豁出去了,“那你真捨得?”
裴雲蕖哼了一聲,反問道:“夢裡頭真不真?”
上官昭儀猶豫了一下,還是用蚊子哼哼的聲音老實道:“真。”
“我猜也是。”裴雲蕖撥出了一口氣,“按我姐的表現,估計真的不能再真了。”
上官昭儀臉又一紅,沒好意思接話。
裴雲蕖卻又道:“是不是還讓你扮演什麼來著?所以你到了這延康坊,一醒過來,還對他說那種話。”
上官昭儀也不知道裴雲蕖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想著既然坦白,也不隱瞞了,老實點了點頭,“嗯。”
“玩得還挺花。”裴雲蕖白了她一眼,“夢裡頭就和他一個?沒和別人?”
“你說什麼呢。”上官昭儀這下倒是急了,和裴雲華差不多反應,“怎麼還能有別人,你若是這麼敗壞我名節,我可要和你拼了。”
“那怎麼辦,你都已經被他敗壞名節了。”裴雲蕖冷笑道,“雖是做夢,但和真的差不多,你既然和他翻雲覆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