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苦笑起來,緩緩點頭。
裴雲華臉又紅了,她壯著膽子,輕聲說道:“我可以瞞著,不告訴雲蕖你摸我,畢竟這件事情我也有錯。”
顧留白氣苦。
什麼叫你也有錯,這分明就大部分錯是你的吧。
要不是我最後守著那一絲晴明,剛剛我就告訴你,可以準備生小孩了好不好?
豈料他的神色一落入裴雲華眼中,裴雲華就一下子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她眼睛瞬間又紅了,“你怪我,你是不是嫌棄我,是不是覺得我天生淫蕩。”
“停!”顧留白叫了起來,“我沒怪你,我們都沒錯,分明是這功法本身的錯!我們都很強了好不好!換了別人誰忍得住。”
裴雲華怔怔的看著他,認真道,“你真的也忍不住麼?”
顧留白生怕自己離開之後,她這就出什麼問題,別真的和裴府裡頭的井過不去。
他極其無奈的實話實說,“裴大小姐你也是長安城裡數得上的美人兒,你這麼衝著我來,我怎麼可能把持得住,若不是你是裴雲蕖的親姐姐,關鍵時刻我腦子裡有那麼一絲理智,那都已經…其實把你綁起來,主要是我也生怕我自己控制不住。”
他越說越是鬱悶,推心置腹道:“裴大小姐,你想想,我一直在關外,這才剛剛入關到了長安,我在關外那麼多年,雖說各色各樣的胡人女子見了不少,關內出去的大唐女子也不少,但那些個女子要麼年紀比我大很多,要麼就是很多天沒洗澡了,身上還有很多男人的味道,要麼就是滿臉的風沙,倒是見過有幾個分外闊綽的商隊,在我們冥柏坡還讓人準備了熱水洗浴,他們帶的有些個姑娘洗乾淨打扮之後,的確還成,但關鍵在於,那些個姑娘的風塵味也一眼都看得出來啊,她們在冥柏坡那種地方,稍微打扮一下就能讓男人興奮的嗷嗷叫,那妝容哪能和你們長安的這種門閥小姐相比。你看你長得精緻,衣衫又特別精美,而且還這麼香,而且這肌膚都滑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不是我說你,你要是去關外吹幾天風,被風沙一磨,說不定你這肌膚摸上去都是毛糙的很。你這樣的撲我身上親我,我哪能控制得住。”
裴雲華聽他講得是一些自己從未聽過的關外事情,又講得有趣,她聽得忍不住破泣為笑,鬼使神差般說道:“當然滑了,我下午好好洗了兩次,還用了波斯人的那種香膏。”
她說完這句才醒覺不對,頓時又羞得滿臉通紅。
顧留白心中一蕩。
心想何止是滑,還彈得不行。
他此時覺得裴雲華心情好些了,便正色道:“這陰陽天欲經太兇險了,都是這真氣法門的錯!”
裴雲華安靜了片刻,突然問道:“那上官昭儀和你…”
顧留白悚然一驚,下意識就否認,“我們沒有。”
裴雲華一副看穿了顧留白的樣子,“不,你們肯定有!”
顧留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他苦笑道,“我估計她和你一樣,每夜都做那種夢。”
裴雲華搖了搖頭,“一門真氣法門修不出兩種模樣,我既然如此,她肯定也是一樣,而且先前你說話的時候,總不自覺的帶上了她,我就知道,除了這每夜做夢一樣之外,她見你的時候,肯定也和我見你的時候一樣。”
顧留白身體都僵了,但他還是嘴硬,“不一樣啊,我見她的時候,她正被人追殺。”
裴雲華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有沒有摸她。”
“我沒有!”顧留白看著她洞悉一切的模樣,突然洩了氣,知道怎麼都瞞不住她。於是他欲哭無淚的說道,“她就是昏迷前見了我就只覺得見了救星,一下子撲到我身上了。我…我沒有摸她!”
“那親了沒有?”裴雲華問道。
顧留白這下有底氣,堅決道,“絕對沒有。”
裴雲華突然微微的笑了笑,輕聲道,“我相信你。”
顧留白松了口氣。
“估計你也沒敢和雲蕖說這個,否則她若是知道這法門這麼兇險,哪會放心讓你獨自來和我待著。”裴雲華接著輕聲道:“上官昭儀估計也瞞得好。”
顧留白都不敢接話。
裴雲蕖說得不錯,她這親姐姐也聰明得很。
“你的確是個正人君子。”裴雲華的聲音傳入他耳廓。
他異常羞愧,“我不是。”
“不,你是。”裴雲華認認真真的看著他,眼睛裡閃動著不一樣的光焰,“若是方才那種情形,長安城裡像你一樣的少年,沒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