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都被震得好像折斷般疼痛,虎口之中鮮血直流。
也幸虧他的真氣比尋常修士來得強韌,否則這一擊恐怕將他內腑都打得重傷。
“不過如此!”
白素素用了全力,其實體內經絡也撕扯般疼痛,很不好受,但是她心頭卻是暢快,大笑聲中,她身體騰空飛起,一槍朝著顧留白的胸口紮下。
“該不會真的被她一槍扎死?”
辰黑羊直覺這一槍似乎十拿九穩。
然而就在此時,顧留白雙腳彎曲,兩腳的腳尖同時點地,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往後一仰,整個背部主動拍擊在地上。
兩腳腳尖,背部同時發力,他整個人明明往後在飛墜,這一剎那竟是不合道理般飛騰而起!
他整個人就像是浪尖上拍飛出來的一朵水花,高上雲天!
白素素呼吸驟頓。
她眼睜睜的看著顧留白高出了自己的槍尖,繼續往上。
當!
也就在此時,她手中的長槍被斬了一劍。
這一劍隱匿得極好,她都沒覺察出來是以何種角度斬到自己的槍身上的。
尤其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少年明明應該被震傷了,怎麼著真氣執行起來好像和沒受傷一樣?
“嗯?”
更讓她一愣的是,明明被一劍斬中槍身,而且直覺衝擊到長槍上的力量頗為驚人,但她這一槍的去勢一點都沒有阻礙。
噗!
等到這一槍扎入地面,她才感覺太過順暢,才反應過來這少年的一劍反而是推了她的槍一把。
但一直在仔細看著的辰黑羊這次倒是還真的看出了別的門道。
這少年何止是推了她的槍一把,他的真氣一推一湧,同時還借了一把力,這少年往前方飛騰的身影,一下子就又快了數分。
辰黑羊本身並不修劍,不是劍師。
但是才看了這少年的幾招劍招,他心中就產生了一種這用劍能用到這種程度也是到頭了的感覺。
白素素再次撒手。
她直覺少年的劍下一剎那就會斬向她持劍的雙手。
而且無論是他的身法還是他的劍,都比她預想中的要更快一些。
但她的確要比顧留白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要強大很多。
她撒手的同時,左手還來得及往上翻掌,真氣還來得及排程。
一個白色的山字頃刻間在她掌前形成,朝著顧留白的胸口呼嘯而至。
威勢驚人。
畢竟真氣修為比顧留白強出太多。
然而她這種修行者和只靠著一柄劍打天下的劍師相比,卻是變化太少。
用江湖上的行話來說,就是手段容易用老。
用過的手段面對同一個厲害對手,再次用出來,就容易被對手抓住破綻。
眼下她面對顧留白就是這樣。
她左手一翻,顧留白感知到她體內真氣的行走,就知道她又要拍出那一個山字,他腦海之中就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他的雙腳在紮在地上的長槍上一踏,整個人突然就改變了個方位。
凝聚著可怕真氣力量的山字打了個空。
白素素只覺得脖頸上一涼,她的感知裡,冰冷的劍氣已經潑灑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驚駭到了極點,體內的真氣瘋狂的湧上那劍鋒落處。
只見她的脖子外圍瞬間出現了層層疊疊的白霧。
然而她並未等到真正的劍鋒斬落。
嗤的一聲輕響。
她的小腹噴出一團血花。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整個人瞬間狂退十餘丈。
噴出的鮮血在她身前噴湧的白色霧氣之中,就像是一條紅色的飄帶。
辰黑羊呼吸都停頓了。
這下他真的沒看懂。
作為旁觀者,這少年的劍明明是刺向白素素的小腹,但白素素怎麼會將護體真氣全部推向自己的脖子?
太邪門了。
辰黑羊回過神來的剎那轉身就走。
看熱鬧也不敢看了,別把自己給搭進去。
他直覺白素素想往他這裡靠。
“草!”
白素素雖然是個女子,但辰黑羊這樣的做派,也讓她氣得直接飈出了一句粗話。
轟!
她體內的真氣一炸。
整個人突然被白色的霧氣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