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蘭奢待色誘他,那他是不是也能用陰陽天欲經來色誘她?
但三皇子熬鷹般熬了上官昭儀那麼久也沒用啊。
更何況蘭奢待這天竺女子會不會爽完了提起裙角就不認人。
而且睡服這種法子,似乎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奏效的。
不過一想到天竺這字眼,顧留白就瞬間聯想到了關外的一些事情,關外厲害一些的部落都是遊牧遊獵為生,他們很多時候靠天吃飯,最怕遇到極端惡劣的天氣,所以他們都有一些信奉的神只,那些神就是他們的天。
有些部落哪怕遭遇強敵,被殺得屁滾尿流,但未必就會服氣,就會臣服。
所以關外許多真正能夠立國的梟雄也明白了一個原則,要想征服這些部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覺得自己的神不如別人的神,自己的神就是別人家神的小弟,或者說這個來征服自己部落的梟雄,就是自己信奉的神之化身。
回鶻這麼尊敬大巫神殿,其實也就是這個路數。
這樣就能輕易將所有信奉大巫神殿的部落輕而易舉的捏成一塊。
這麼一想,顧留白心中倒是有了個主意。
“你這人委屈個什麼?”他看著用看著變態的目光看著他的蘭奢待,嘲諷起來,“若不是你打著什麼佛宗聖女的幌子,卻行妖邪之事,會被我鎮壓在此?你自稱佛眾,卻毫無禮佛之心,毫不敬佛,你這是自己種下的惡因,才結成這樣的惡果。”
蘭奢待之前是因為顧留白描述的場景而恐懼得發抖,現在一聽顧留白這麼說,她卻是氣憤得雙峰亂顫,“你滿口胡言,我自幼在佛宗修行,將身心都奉獻於佛祖之前,我滿心虔誠,哪裡不尊佛敬佛。”
顧留白笑了起來,道:“道便是道,天下人皆強分道,儒家也好,道家也好,佛宗也好,真正的大道,豈有分別?道分東南西北,中土西方?”
蘭奢待身體一震,整個人呆若木雞。
顧留白麵上紋絲不動,心裡得意的要命。
果然有用啊!
你能經得住我的恐嚇和忽悠,你能經得住玄慶法師的宣道?
他自己當時聽到玄慶法師讓周驢兒帶的這些話就滿心震撼。
但若是換了一個尋常人,聽這話可能就沒什麼波瀾。
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因為顧留白的位置到了,境界到了,他的見知和氣魄也到了能夠聽明白玄慶法師這道理的地步。
他原本覺得自己的氣魄夠大了,但玄慶法師這一席話卻是讓他汗流浹背,讓他覺得自己眼界還是不成,同時這番話也直接給他描繪了一個更具氣魄的藍圖,那就是你別光想著道宗大興,你可以推動儒釋道合一啊。
大家用不同的方式宣道,但大道就是那個大道嘛。
蘭奢待是西天竺佛宗聖女,被整個西方修行界推舉出來做這種事情,當然不只是對她的美色有信心,而是對她修行的神通,對她的佛心堅定有信心。
她這人自然是虔誠得要命的佛宗信徒,一般的佛宗修士不能理解玄慶法師的話,她這種佛宗修士,肯定會被玄慶法師這種大德大能給鎮住吧?
玄慶法師既然是她娘口中那種最為接近神明的人物,他現在毫無疑問是當世佛宗第一人。
他這辯經論道,中土佛宗和西方佛宗加起來,有哪個比得上他?
而且此時回味起這些話來,顧留白又多了一份新的感受。
玄慶法師的這番話更是夾雜著濃濃的自信啊。
你道首都該聽著我這種大道,難道我這道理,還說不聽西方的這些佛宗修士?
果然,現在這蘭奢待身心震顫得厲害。
“西方佛宗和中土佛宗爭奪氣數,爭奪什麼氣數?一個碗裡搶飯吃?尤其用滅殺中土佛宗修士的手段?”顧留白趁熱打鐵,冷笑道,“這是什麼佛宗修士行徑?這分明是魔王行徑,你們整個西方佛宗現在已經走岔了道,已經入魔了。你自己入魔了還不自知,你現在因何被我鎮壓,還不清楚嗎?”
蘭奢待心神震顫,她一時無法回應。
顧留白冷笑道,“大道就在那裡,是殺人越貨就能搶奪得了的麼?能真正理解大道,一心向道者自成氣數,西方佛宗這種行徑,已不配稱為佛宗,所以你此時壓根就不是什麼西天竺佛宗聖女,你只是一名魔女而已。”
說話間,他拔高神龕,將蘭奢待置於高處,讓她看見自己這座壇城。
頃刻間無比恢宏的壇城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