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作用,我們修士進去之後就邊殺邊放火,把這些重騎擠壓在狹小地帶,活活燒死!”
就連張千禾都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打仗本身就是要死人的。
哪怕先死傷很多人,只要計策對頭,後面恐怕自己的死傷就小,就輪到敵軍大量死傷。
按照任何一名老將的看法,李賢玉的這個策略沒有任何的問題。
只要城中箭矢消耗得差不多,唐軍衝進去,便能最大程度的遏制住皮鶴拓的重騎軍。
,!
“殺!”
“殺進城去!活剮皮鶴拓!”
在如雷的戰鼓聲中,劍南大軍反而以更為迅猛的姿態朝著太和城湧去。
但是太和城中的箭矢卻並沒有耗盡的跡象。
甚至沒有什麼士兵在城牆上冒頭,沒有耗費力氣砸落滾石或是重木,唯有箭軍在不斷地施射,弩車不斷激發。
太和城外唐軍的屍身很快堆積起來,死傷竟已超過昨夜先鋒軍的人數。
就連李賢玉的副將,同為李氏的李於通都坐不住了。
他到了李賢玉的身旁,一開口就是,“大帥,此前這皮鶴拓丟盔棄甲,絕對是假象,他早就想將這決戰之地放在這太和城,這裡面弩機和箭矢數量必定驚人,肯定是之前那些城池能帶走的全部帶來了這裡,早早就佈置起來。這太和城就如南詔最鋒利的矛尖,我們現在選擇不斷強攻,實為不智!”
戰局到了這一步,但凡是久經戰陣的老將,腦子也都清醒了。
打仗講究悍勇,不能懼怕死人,但的確不能這樣蠻幹,不能將人命填向對方防禦最厲害的地方。
簡單而言,對方挖了一個佈滿刀尖的深坑,不能死腦筋的一味往裡頭跳。
然而忠言自古逆耳,更何況李於通說話還沒什麼技巧,還在後面老實的添了一句,實為不智。
前面他說的那些皮鶴拓的丟盔棄甲,丟了那幾十座大小城池是假象的事情,就已經相當於當眾否定了李賢玉這麼多天來的功績。
落在李賢玉的耳朵裡,就等同於,哎呀,我們上當了,那些城不是我們打下來的,壓根就是皮鶴拓讓給你的,是特意勾引你到這裡來打的誘餌。
而那最後一句實為不智,落在李賢玉的耳廓裡,此時就相當於一句,你是豬嗎,這麼笨,這還看不出來?還不停手?
李賢玉原本已經面紅耳赤,面目猙獰,此時一聽到這句話,他額頭上的血脈都瞬間根根暴起,眼角都幾乎要瞪裂了。
我他孃的再怎麼豬,哪怕戰死了這麼多人,我的兵力還幾乎是他的兩倍!
一將功成萬骨枯!
哪怕死的人多,只要這一戰能夠儘快拿下,半月出頭就已經平亂,那今後史冊上都只有讚揚的份!
“攻!”
“給我攻!”
他非但沒有喝令下退,反而嘶吼著大叫,“若有不按軍令後退者,斬!”
軍令如山!
唐軍就是這樣的氣性,哪怕統帥下達的軍令跟豬下達的軍令一樣,只要這統帥還坐在統帥的位置上,他下達的軍令,便必定要執行。
李於通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也不斷抽搐起來。
他看到一波又一波的軍士朝著城牆湧去,但紛紛倒下,在城牆下方堆積起來。
城門後遠在唐軍箭矢射程外的梯臺上,有幾個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名披頭散髮,臉上繪著鬼畫符一樣的符紋,而且血肉之中還嵌著一些細小的藍色玉石的南詔將領看著那些赴死的唐軍,充滿嘲弄的說道,“這些唐人都是傻的麼?”
他身旁的皮鶴拓面色陰沉的冷笑起來,道:“不是傻,只是死要面子,他們從心底裡瞧不起我們。只要能贏,面子算什麼?昨晚上那些收回來的人頭,弄好了沒?”
他右側一名個子矮小,穿著便服的男子笑了笑,“臉皮上已經都用了染料寫滿了問候他們家裡人的話。”
“你馬上再仔細檢查一下,別出現辱罵他們皇帝的話,一個都不能錯漏,做事情得留點後路。”皮鶴拓道,“檢查完了之後,等會他們攻勢略緩,就用拋石車將這些人頭丟出去。”
“對了,再多寫點罵這李賢玉的話,保管他看了之後,如同瘋狗一樣忍不住。”皮鶴拓看著這剛剛坐下的男子站起身去幹活,又說了一句。
那男子笑著答應下來。
披頭散髮,臉上鬼畫符一樣的南詔將領又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衝出去殺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