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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猶有對飲人

渠康有髮妻朱滎萱,申梓澹偷畫了幾幅兩人行房圖後,袁旈開始被動厭惡渠康——實在是夫妻行房圖太詭異。行房圖是不是渠康和朱滎萱的真實情形不重要,重要的是,袁旈信了,且開始反感渠康了。

還差一個仲封鷹。

這很有難度。

渠康有髮妻,也就有攻擊的切入口。而仲封鷹被女人傷害得多了,不找女人了,要怎麼敗壞他在袁旈心中的形象呢?

崔宙圖給申梓澹帶來了其中一種答案。

沒有女人作為切入口,那就試試男人。

爛柯國成為承鳳國附屬國後,柯尤淳覺得塵埃已落定,就隨崔宙圖來到了馳高國,崔宙圖甩都甩不開。

柯尤淳多次示愛,崔宙圖不勝其擾:“夠了,我有心上人了,你走吧。”

“我不信。”

“你不信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除非你告訴我對方是誰。”柯尤淳很君子做派:“我和他公平競爭,輸了我願意退出,再不擾你。”

崔宙圖無計可施,去向仲封鷹表白。被雷得外焦裡嫩的仲封鷹,一隻雞腿剛啃幾口,吃驚得張大嘴巴,殘餘雞腿無情掉落。

申梓澹剛好遇上這一幕,遂藏起來,猥瑣地偷窺。

“七王爺。”崔宙圖輕聲呼喚。

“我已經不是七王爺了。”

“……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叫名字吧。”

“封,封鷹?”崔宙圖害羞得不行。

“也行。”仲封鷹還是沒反應過來。

“封鷹介意我喜歡你?”崔宙圖有些失落。

“怎麼說呢?你不喜歡女子?”仲封鷹拼命想措辭,“牟伶不好嗎?”

“高大小姐不好嗎?”崔宙圖反問。

仲封鷹瞬間啞巴了。

幾息過後,崔宙圖小聲問:“封鷹都不碰女子了,要不,咱倆試試?”

仲封鷹一瞬回神,堅定搖頭。

崔宙圖眼見不能正面來,便側面暗示——他和柯尤淳的情況。

仲封鷹想了想:“我們是兄弟,我可以演一下,但不能真的來。”

崔宙圖感激地點頭。

~~~~~~~~~~

柯尤淳看完了一出你儂我儂的假戲,面上笑了笑,走了。

他不是傻瓜,兩人感情是假,崔宙圖不愛他是真。

崔宙圖目送柯尤淳離開,不言不語。

回房,崔宙圖罕見地收到了小帶子的書信。信件的字裡行間,不僅抒發了小帶子對崔宙圖的記掛,還關心地詢問崔宙圖的未來計劃。

信中有言:

“一別三載,崔醫師近來無恙?”

“代某幾經生死,憶往昔,竟無一二相知好友。猶記當時身後有傷,還是崔醫師親自為代某上藥,同時為代某守秘密,不過問代某傷心事。”

……

身後有傷,親自上藥?

崔宙圖想起來了,有回代兄弟跌跌撞撞,扶臀拜託自己幫忙檢視身後是何情況。自己不疑有他,即掀衣為代兄弟檢視。行醫數年,未曾見如此血肉模糊之臀,心下大駭,追問究竟。

然,代兄弟痛苦不堪,拒絕多說。自己亦不強人所難,就此作罷,並承諾會守口如瓶。

一別經年,回首過去,自己已隨七王爺出來數載。

崔宙圖腦海泛起無數舊事,繼續看信。

“說來也巧,代某後來負傷,療傷之人,正是崔醫師你的親姐姐,崔谷。”

姐姐?

崔宙圖捧著信的手都在顫抖,姐姐比自己更早離宗遊歷,自己想當遊醫的心,就是受姐姐影響。蘊棋大陸那麼大,大到自己出外多年,都未曾遇見姐姐。蘊棋大陸又那麼小,小到自己為代兄弟上藥,姐姐也為代兄弟上藥。

“崔姐姐與崔醫師母親,亦即古猶青古宗主,已在良藥宗團聚。母女感念一家三口多時未見,崔姐姐特委代某問詢崔醫師未來所向。若無要事纏身,還請動身去往良藥宗,與姐姐、母親共享天倫。如途中不嫌,望來一聚。”

“數年離別,莫怪空疏。伏惟珍重,安康是福。山長水闊,有緣則逢。紙短情長,不及一面。”

“代某在夏簞,待君來相聚。君離夏簞後,攜某之祝願。臨筆言無盡,滔滔幾壺酒。”

崔宙圖把信摺好,收回懷中。

愛他的柯尤淳,他愛的仲封鷹,紅塵紛擾事,不過下酒菜。罷了,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