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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城主之戰

朝堂混亂不堪,王位上的梁楓杏適應得挺快,至少不顫抖了。從剖析人物性格特點來說,梁楓杏屬於佛系性格。

比如下面朝臣為了勢力爭吵不休,梁楓杏就只是發呆,不制止也不點評。梁冠柍有點恨鐵不成鋼,何太尉還悄悄說:“阿柍,這王位真不如你來坐。”

梁冠柍瞪了外公一眼,何太尉癟癟嘴,不再自討沒趣。

何太尉不明白外孫為何縱容草包妹妹坐王位,只有梁冠柍自己明白,他為了成功都做了什麼。他帶軍殺往京城,一路上了結了無數人的性命。他不僅能打,還下毒,勝利總是來得很快。

同為梁國人民,他毒殺的梁國將士實在太多。許多人來不及罵他就毒發身亡,只有鄒溫,那個沒有上場殺過敵卻依然為了族與國請戰的儒雅書生,一邊噴出毒血,一邊勉強撐直身體,張開“血口”詛咒:“你個滅絕人性的渣滓,毒殺國之守軍,毒殺一國同胞,你勝之不武,你不得好死,你斷子絕孫。”

沾滿血腥的梁冠柍根本沒把鄒溫臨死的詛咒放在心裡,只認為他是垂死掙扎,不甘去死罷了。他和外公殺到梁國王宮那刻,有手下報告:“主子,少主子在良藥宗大病一場,尚未脫離危險。”

梁冠柍執劍的手一鬆,劍從虎口滑落。後來,他進朝殿見到自記憶起就聰慧過人的女性長輩,她不容欺凌、睥睨眾生,她坦然、她無愧,映襯得自己像個卑鄙小人。

他的心很亂,迷迷糊糊地回答:“好!”於是,王妹成了新任君主。

這對母女很奇特,母親坦然認輸,撤離梁國;女兒坦然認慫,罵不還口。他自問胸有韜略,卻總是夜不能眠。他很想向母女倆請教,如何為人坦然。

外公勸他不要多想,奪位的路上免不了流血。他也這麼勸自己,可自己不受騙。自古以來,大用毒殺的人少,王孫更少。他不怕死,就怕泉下面對不了祖宗和同胞。還有病重的兒子,斷子絕孫的詛咒真是駭人聽聞。

梁楓杏坐上了王位,這是多少人夢中的位置。不過,這些人中不包括她。

比起囿於王宮,她更向往山水。男子們對權勢的執著她不理解,她對權勢的佛系男子們亦不理解,雙方互不理解。

梁冠柍心緒不寧,選擇輔助王妹治國。

梁楓杏對國事無感,乾脆把政務全部推給了王兄,自己則經常微服出遊,寄情山水,還邂逅了一位談公子。兩人相見恨晚,結伴同遊,梁楓杏簡直樂不思蜀。

梁冠柍拗不過心野的妹妹,便隨她去了。沒過多久,探子報告兩人時常獨處,舉止親密,恐防出事。

梁國的一文四武局面遠去,現在是一文一武,文是丞相路政明,武是梁冠柍的外公何太尉。

比起先前被碾壓的時勢,路丞相已經很滿意現在的朝局,至少他只需要面對何太尉一人,而不是被四個人聯合壓打。

當然,兩人還是死對頭。

梁冠柍因為妹妹梁楓杏對權力的看淡而成為了攝政王,探子彙報妹妹行蹤時,路丞相和何太尉都在。對於此事,兩位政敵難得意見一致。

路丞相:“攝政王,大王要遊山玩水不是問題,問題是,若她和那個所謂的談公子私許終身,甚至珠胎暗結,以後這江山到底姓梁還是姓談尚未可知啊。”

何太尉:“下官認同路丞相,大王可以玩物喪志,萬不可改掉國姓,葬送祖宗江山。”

梁冠柍:“孩子跟大王姓梁不可以嗎?”

路丞相:“那個談公子莫名出現,要說巧合誰也不敢肯定,誰知他是不是另有所圖?”

何太尉:“沒錯,謹慎為妙。”

梁冠柍同意了,派人去把妹妹“請”回。梁楓杏不情不願地回到梁王宮,掃了一眼梁冠柍為她準備的男寵們,興致缺缺地回寢宮睡覺去了。

梁冠柍無奈,繼續去批閱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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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驁霜一行人往伯仲國京城前進,同行者,還多了一位——君樂贏。

她已經受夠背後看密報的日子,真是太過枯燥了。隱藏於背後確實安全,但無趣,她決定以身入局。

“奉順天?”鄒驁霜吃驚得嘴巴大張,望著對方身上的男裝,眼神揶揄,做嘴型:“你不是女的嗎?”

君樂贏也做嘴型回她:“保密。”

看來此行有好玩的了,鄒驁霜笑著點頭。常夫人見鄒驁霜和“男子”眉來眼去,還笑吟吟的,就忍不住吃味。

鄒驁霜把她拉到懷裡,竊竊私語。常夫人再次從情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