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負責人仍舊在猶豫,“你跟明總多年好友,誰不知道你是明總少數親近的幾個人之一,完全沒必要…”
砰!
剛才還笑嘻嘻的人一腳踹開身前的桌子,嘴角的幅度不變,語氣卻變得陰森可怖,“誰稀罕跟狗一樣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
“我也沒想到原來長生你對我的怨氣這麼大。”
聽到熟悉的嗓音,慵懶的歪在沙發上的關長生蹭的一下站起來,手裡酒杯裡的紅酒顫抖著全兜在了白襯衫上。
顧不上這些,關長生的注意力全在倚靠在門口的男人身上。
他神色愕然的緊盯著明瑞的大長腿,“怎麼會…你不是…”
桑桑從明瑞身後探出一個頭,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一遍關長生,“你剛才好像陰險的大反派哦。”
“不是好像,而他就是…”明瑞冷淡的眯了眯眼。
在明瑞和桑桑兩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剛才那位負責人默默起身,恭敬的朝明瑞喚了聲,“明總。”
關長生暴跳如雷,“你們合夥耍我?”
明瑞揮了揮手,負責人會意的退了出去,順帶著將會議室的門給輕輕的關上。
現在,這間房子內只剩下了桑桑他們三人。
明瑞也不著急,看了關長生一眼,拉著桑桑走進去,又從櫃子裡掏出許多的水果零食。
柔聲道:“你邊吃邊聽我們說。”
隨著明瑞的走動,關長生的眼睛就沒從明瑞的腿上離開過。
再進來一個不明真相的人,只怕會以為他是變態。
“怎麼回事,明明是我親眼…”
“是你親眼看著我被壓在轟塌的廢墟里,也是你再次親自來確認我的傷勢,對不對。”
明瑞仔細的從酒櫃裡挑選出一瓶葡萄酒,慢騰騰的開啟倒入醒酒器中。
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也是你將我的行蹤透露給那個組織的人吧。”
“我被綁架的當日,我記得只跟你提過一嘴。”
明瑞端著酒走進關長生,重新給他的杯子倒滿酒,像是沒察覺到關長生怔愣的神情,自顧自的跟他碰了下杯,慢慢的抿了口紅酒。
像是兩人什麼齷齪都沒發生,仍能閒話家常。
“喝點,這瓶酒我記得是你上次特意給我送過來的。”
關長生退後一步,跟明瑞拉開距離,一把將手裡的酒杯連同紅酒都砸了出去,潑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他喘著粗氣,低吼道:“所以…你是把我當作傻子在耍嘍。”
“你什麼都知道,看著我跟跳樑小醜一樣上串下跳的,你是不是很得意。”
發洩一通,關長生捂著臉蹲在地上,看似是在被揭開惡性後的無臉見人。
可就在明瑞背對著他的時候,關長生突然暴起,雙眸帶著戾氣,一個掃腿朝著明瑞的右腿而去。
關長生驚愕的只是明瑞的恢復速度,只以為他表面故作玄疑,實際上背地裡怕是早聯絡上了國際頂尖醫療團隊為他做康復。
所以,他以為的義肢再好,也是人造物,是明瑞的薄弱處。
桑桑坐在沙發上,雙手對著膨化食品一拍,包裝袋繃開一個口子,發出砰的一聲氣流聲。
同時,一道清脆的咔嚓聲同樣出現在幾人耳中。
關長生不敢置信的看著明瑞紋絲不動的右腿,感覺自己一腳踢到了一塊堅固的鐵板上。
後知後覺的關長生才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
“啊….”他疼的跌倒在地,驚恐的拖著腿後退幾步。
明瑞是在腿上藏金剛鐵板了嗎?
“你…好毒啊。”
右腿上瘙癢般的觸覺,令明瑞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緩緩道:“你不用使苦肉計…不理解不原諒不放過。”
明瑞:雖然不懂為什麼他轉個身的功夫,關長生就抱著腳在地上打滾,但不妨礙他裝上一波。
關長生:“你個龜孫蛋子,誰要跟你使苦肉計了…我就是看不慣你,憑什麼你高高在上,端坐高臺,我卻要被逼著討好奉承你。”
明瑞面無表情,可仔細看還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無措,捏著高腳杯的手微微用力,“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
從小到大高壓的學習中,關長生是他為數不多,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一擊不成,關長生迅速爬起來奪門而出。
他也是個狠人,腳裂到額頂大顆大顆冒冷汗,還能強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