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頓手裡的刀令他成為了焦點。
“蠢貨,你們看什麼,難道還真打算聽他的?看不出他是在離間我們嗎?”
沃爾頓很自信,壓根不覺得其他人會如高蕭所願,“給我弄死這個雜碎。”
高蕭很緊張,身體自動做出防禦動作。
可沃爾頓的話一落,除了沃爾頓之外的另外兩人並沒有任何動作。
沃爾頓手裡刀的刀刃上還沾染著同伴的鮮血,誰敢輕舉妄動。
沃爾頓:嗯?
他詫異的瞅到其他人警惕忌憚的視線,頓時勃然大怒,“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他說一不二,從來都容不了其他的質疑聲。
別看他們幾人的身份地位都很高,實際上在小團體中,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沃爾頓就是其中最中心的人物,對此刻同伴的防備更是接受不了。
“蠢貨,蠢貨….”
他越是暴怒,其他人對他的防備更甚,或者說是對他手裡刀刃的不信任。
有人提議,“沃爾頓,你別激動,不如大家都放下手裡的武器。”
說話的人邊喘著粗氣,視線不斷在地上躺著的兩具生死不知的人身上轉。
儀表器上的氧氣容量顯示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滴嗚滴嗚的聲音跟絲線一樣纏繞在人心臟上,逐漸收緊。
“嗚嗚,我不想死的….”高蕭眼淚鼻涕一大把。
他算是看清了,他的小表弟是故意的了,肯定是在報復自己深受姨媽的喜歡。
瞧瞧,多麼的諷刺。
他顫巍著雙腿,站在離窗戶最近的方位,大聲的將對方寫在白紙上的標語一一念出來。
“堅決打擊車輛超限超載,保護合法運輸,爭做合格合法公民。”
“貨運車輛超限超載是交通安全的天敵。”
“杜絕超限超載,從我做起。”
“齊抓共管,綜合治理,從源頭上遏制超載運輸。”
……
在場的幾個從未認識過交通法的外國富二代們,這一次在生命的威脅下,深刻的認識到了交通法規的重要性。
莫言他們就看著桑桑忙乎個不停。
“誒呀,我真是個大好人,在他們生命即將終結的這個點,還在跟他們進行普法教育。”
桑桑都被自己遵紀守法的精神所感動。
她真的時刻都在謹記著如何更好的做好一個人類的本份誒。
另外一邊,高蕭簡直要崩潰。
他大聲的抗議,“這是在深海。”
連航路都沒有,為什麼還要遵守什麼該死的交通法規。
他都看到了,那個奇怪的泡泡裡空間超大的,除了六個座位外,剩餘空間就是再乘載十個人都綽綽有餘。
他們這是在養蠱….
只是,不管高蕭怎麼嘶吼,他的聲音連厚重的潛水艦都傳不出,只能看著對面那個小姑娘笑嘻嘻的高舉著白紙,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們這裡鮮血淋漓。
“沃爾頓,是你最先提議我們到海底來冒險的。”
沃爾頓有點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可下一秒,從另外兩個方向撲過來的同伴,用行動向他解釋了這話的意思。
下意識,他揮舞著手裡的刀四下亂砍。
刀刃入肉的觸感和耳邊的悶哼聲,還有身上劇烈的疼痛,無一不在證明此時的荒謬。
在幾天前,他怎麼也想到到自己會落到此等境地吧。
高蕭還在哀哀慼戚的掉眼淚,呼吸道的緊繃和火辣,昭示著他的結局。
他還是有點自知自明的,不管是以自己的小身板還是力量,他似乎都無法拼過另外幾人。
可就在他掉著金豆子,用力的深呼吸,突然看見自己的小表弟在對面用手比劃著什麼。
嗯?
咦?
看,看什麼?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去,這一看,他嚇了一跳。
沃爾頓還倔強的握著刀,跪倒在地。
他的身上被劃傷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刀痕,最嚴重的一道應該在脖子上,被劃開了大動脈。
血噗嗤噗嗤的跟冒泡一樣往外湧。
應該是幾人在爭奪刀具時被傷到了。
他的情況很不好,另外兩人的情況更慘。
沃爾頓是個狠人,拼著自己受傷也把膽敢冒犯他的人弄死。
高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