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精神極度興奮,說起話來亂七八糟的,夫妻兩聽著更是一頭霧水。
“啊,是不是弄錯人了,君豪的功勳應該並沒有…”
“不,就是君豪。據說這是有人送你們的一份禮物。”領導意味深長道:“沒想到君豪你還有這等關係,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
劉豔陽第一時間腦海中浮現的便是桑桑認真的小臉,那孩子倒是說過要給他們送個小禮物。
多想無益。
吉普車往前,又是一道關卡,車子被攔下,幾人只能步行前往。
一路上劉豔陽大氣不敢出,這裡肅穆的氣氛讓人不由自主的摒足了呼吸。
“小陳,你來了啊。”
領導立馬恭敬的迎了上去,“政委,這就是那個孩子。”
衛政委和藹的看向衛君豪,“是位好同志,說來我也姓衛,說不定還是出自同一個祖宗呢。”
衛政委輕鬆的玩笑話,令夫妻兩受寵若驚。
幾人寒暄兩句,廢話不多說,政委帶著幾人前往一處空曠的操場。
這一塊操場原本應當是用來給士兵們平時訓練用地,範圍很寬敞,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
而現在,這個操場上集齊了許多人。
令劉豔陽目瞪口呆的是,這些人無一不是像自己丈夫這樣的殘疾人。
有人雙臂空蕩蕩的,也有人拄著柺杖,還有人跟衛君豪一樣,坐在輪椅上。
滿場都是人,卻無一人發出一點點聲音,現場顯得靜穆悄然。
剛才與他們說過話的衛政委越過人群,走到最前面。
他清了清嗓子,帶著激盪的心情開口道:“或許很多人對組織重新將你們召集過來心生疑惑。”
“但不要疑心,你們為國家人民做出的貢獻,組織銘感於心。”
“接下來,將有一項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們去完成,或許會讓你比現在更差,也或許會讓你喪失性命…如果有人不願意的話,現在請舉手退出。”
劉豔陽的心感覺跟著嚴肅的氣氛繃到了極致,她掃過全場,在場幾百人,他們臉上只有堅毅和一往無前的信念。
衛君豪臉上也帶著激動,劉豔陽的手被他緊緊的握住,有點疼。
但她卻由衷的為丈夫感到自豪和高興,久違的在他臉上看到了笑容。
衛君豪拉了拉妻子的手,待她蹲下來後,附在她耳朵旁小聲而抱歉道:“對不起,可是我…”
劉豔陽眼含淚花,手指抵住其唇,“別說,我懂你。”
陳領導:…..
他手成拳頭抵在嘴旁輕咳兩聲,“別搞的這麼悲壯,其實是好事情。”
很快,有專人來叫名字。
叫到名字的人被帶走,也不知道帶到了哪裡去。
隨著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少,衛君豪的心情也越緊張。
“衛君豪…”
“到。”
轉著輪椅,跟著前面的兵走進一棟大樓,又經過重重身份驗證,他才被領著到了一間大門前。
劉豔陽無法跟隨前往,領路人也離開,緊閉的大門前只有衛君豪一人存在。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了白色的大門,也從此刻起,他的人生重啟。
在外面時,衛君豪並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他以為房間裡沒人。
誰知,推開大門後,面對的是十多雙湛湛有神的眼睛。
他們看香餑餑的目光,令衛君豪渾身發毛。
“人來了,開始吧。”
一個小時後,緊閉的大門重新被開啟,仍處於迷瞪狀態的衛君豪,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渙散的眼神可以瞅見對面玻璃窗鏡面上自己的影子,他用雙腿站在這裡。
下意識的,他又用手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用力之大,瞬間在面板上留下一塊青色。
如果有人擼起袖子的話,能看見他的手臂上全是新鮮出爐的各種烏青。
忍不住斯哈了一聲,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光他是如此,在他隔壁的大門被開啟,與他同樣呆滯的人被推了出來。
衛君豪還記得他。
在操場上的時候,這人就站在離他的不遠處。
跟自己相比,這人更慘。
不光雙臂沒有,還有一條大腿和一條小腿也缺失了。
整個人就跟一團死肉一樣癱在輪椅上,格外悽慘。
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