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持續的轟隆聲,立馬引起了附近駐紮人員的注意。
一群人將桑桑他們團團圍住,直到林安禮出示了證件,表明身份才被放行。
很快,衛君豪和盧麟出現在桑桑他們面前。
兩人都很狼狽,身上塵土油彩,整個人都灰撲撲的,要不是他們開口,桑桑都不一定能認出人來。
衛君豪齜著一口大白牙,在前頭為桑桑介紹,“這裡是外圍,異常處還在森林往裡。”
“這裡已經被封鎖,旅遊景點也暫停營業。但總免不了會有一兩個人誤闖進來。”
前兩天還因為這事鬧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衛君豪:“我探查過了,這裡跟那次我們在沙漠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我猜,它是“死”的,或許是需要像那位教主一樣舉辦的某種儀式,才能被啟用。”
不幸中的萬幸。
衛君豪:“只要我們永遠不啟用它,應該就沒什麼問題吧。”
但他可能沒想過,如果這樣的位置標註點不止一處該怎麼辦。
與此同時,在藍星的另外半邊,在鬱郁叢生的綠林中,一道光暈憑空而起。
在附近拿住削尖的木棍捕獵的原住民被引起了過來。
面板黝黑,胯間只圍了一塊破布的男人,被嚇得將自己手中的木刺朝光暈處投擲而去。
木刺穿透光暈,直接消失不見。
男人愣了一下,立馬又喊又叫的返身往自己部落狂奔而去。
很快,他又領著一群身上掛著白骨,頭帶彩色羽翎,手裡拿著各種木叉的高壯男人們去而復返。
他們離著光暈遠遠的,並不敢接近。
在明顯是部落長的老者的示意下,有人用力向光暈的方向砸過石頭,木叉…
無一例外,東西像是穿透了另外一個空間,消失不見。
這一幕立馬震驚到了所有人,他們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唸叨著什麼,全部匍伏在地,朝著光暈拜了又拜。
不多時,部落裡剛打下的一頭野豬,被他們直接捆綁了過來。
割喉放血,竟讓他們誤打誤撞的,不知開啟了哪個開光。
光暈擴充套件得越來越大,濃霧似得白色被撥開,一副不同於綠鬱森林的場景出現在部落人的面前。
血色倉惶的場景,還有隱約可聽見的嘶吼絕望聲,讓他們露出深重的恐懼。
站在最前頭的老者眼瞳裡映照著的是堆積如山的屍體,一位全身被黑霧籠罩的人形物體,發出桀桀聲。
就在他猛的一回頭,老者被嚇的砰砰砰的在地上磕頭。
黑霧縈繞的東西,興奮的仰天嘶吼。
通道即將開啟。
時隔十年,社會學家戈夫曼第二次尋找世界上僅存的原始部落——右埃部落。
他帶著學生走進這個仍舊保留著原始生活習俗的部落。
與第一次時的熱情不一樣,他們看到戈夫曼時,便用手裡的弓箭和木刺對準了他們。
好在,十年前認識的一個小男孩還記得自己,才免於血濺當場。
當日的小男孩,現在已經成為了部落裡的戰士。
他比劃著手語,用僅會說的幾個英語單詞告知戈夫曼,“離開這裡。”
戈夫曼不明白為什麼,不待他多問,部落裡的老弱病殘都行動起來,抬著他們能獵到的所有獵物,往叢林深處而去。
這一系列動作明顯違揹他們固有的社會關係和行為模式。
戈夫曼很感興趣,帶著學生偷偷的跟在其後。
隨後,他感受到了生平最大的恐懼。
“地獄使者…”戈夫曼的學生嚇的尖叫出聲。
正在朝紅色光暈所在祭祀獵物的右埃部落的所有人,猝然全部轉過頭。
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鮮血,部落長的手裡還提溜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
部落長提著嬰兒的小腳,將孩子倒掛,就跟給野雞放血一樣,隔斷了小嬰兒的喉嚨。
戈夫曼迅速反應過來,在學生往後跑的同時,竟一頭的扎進了右埃部落的人群中。
他胡亂的將光暈下的血色紋路破壞掉,如他所猜測的,光暈那端的可怕東西慢慢的消失不見。
可同樣的,他也被部落的人抓住。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右埃部落正在做的事是召喚惡魔的儀式。
他一直以為這只是一種文化信仰,沒想到會讓他真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