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聲極大,桑桑他們在山洞裡,想要聽不見也沒法子。
迷瞪瞪的抱著睡袋坐了起來,桑桑便看見廖冰微笑著凝視著洞口往外的方向。
山洞頂上的探照燈,反射著廖冰手裡出鞘瑞士刀刀刃上的銳光,平白的很是滲人。
“阿姐…”
“怎麼不睡了?”廖冰的笑容真切了一些,探身上前揉了揉桑桑頭頂上翹起的小軟毛。
“也是,外面那些擾人的東西煩的很,真想…”剩下的話全吞沒在廖冰的唇齒之間,連桑桑也只聽了個含糊。
白予安警惕的目光與廖冰相碰撞,兩人對視了許多,最終以白予安站起身來告終。
在與其擦肩而過之時,白予安小聲道:“別傷害桑桑。”
廖冰眼睛彎成一道月牙,低頭呢喃道:桑桑是她的小月牙呀,黑暗世界中的指明燈,她怎麼會捨得傷害呢。
角落裡,雪桃和雪琳兩姐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靜靜的相擁將剛才一切盡收眼底。
雪琳笑的甜軟,“驚蟄姐姐,我看過你寫的懸疑,怎麼才能寫出這麼能讓人身臨其境的文字呢?”
廖冰也回以微笑,“當然是….親自去感受咯….”
就在他們兩人說話間,俞湘林後背緊貼著洞壁,腳尖踮起,一點點的移動到雪桃的旁邊。
他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小聲道:“你不管管啊,你妹妹…”
俞湘林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有些害怕。
他這人對情緒極為敏感,雖然廖冰長的溫柔又柔美,但他從來都是離的遠遠的。
總感覺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在往外溢位黑色絲霧。
或許是因為她是懸疑作家的原因吧…
總結起來,就是多多少少有點大病的樣子吧。
雪桃笑了笑,“只要妹妹開心就好,其他不重要。”
俞湘林:哦,忘了,這也是個有點大病的女人。
那邊,雪琳還在跟廖冰聊天,“我就最討厭別人跟我道歉了。”
廖冰:“道歉有什麼用,得讓對方跟我一樣難過才算道歉。”
雪琳眼睛一亮,“姐姐說的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以前還有很多黑粉追著我姐姐辱罵,但後來呀….”雪琳捂著小嘴嘻嘻笑,“他們都去懺悔了。”
“嗯,對得起自己就好,一切都交給報應。”
“那姐姐你說,外面的是報應嗎?”
俞湘林:….欲哭無淚,求求你們千萬別笑了,他害怕。
桑桑在旁:聽不懂。
“走走走,我們也去外面看看去。”雪琳興沖沖的一手挽上廖冰的胳膊,一手牽起桑桑的手,直往外衝。
原本在雷志建的安撫下,漸漸平復情緒的廖冰,剛抬起頭便看到踩著綽綽樹影出現的廖冰。
又是一聲刺破喉嚨的尖叫。
這次,她掙扎著往外跑,力氣大的連雷志建都抱不住她。
“滾開,別過來…為什麼你還沒死,為什麼要回來….”
“啊啊啊,不對…已經死了,哈哈哈,已經死了….”
齊百靈表情扭曲,嫉妒怨恨不甘痛快…各種情緒糾纏在一張臉上,顯露出十足的令人心驚的醜陋。
“百靈你…”雷志建從未見過齊百靈這一面,怔愣之下,竟被她掙脫開懷抱,衝了出去。
秦一反應迅速,幾個箭步上前追上了亂跑的女人,手掌劈在其後脖子頸。
瘋癲的齊百靈軟癱在地上,雷志建這才反應過來。
只是,足足有十多秒的時間,他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腳始終沒有向前跨上半步。
白芮媛急急忙忙上前,叫喚了一句,“雷教授…”
雷志建才從回過神,露出焦急的神色。
幾人的幫助下,雷志建將人抬進了他們兩人的庇護所。
鬧了這一出,眾人神色各異,視線在廖冰和庇佑所的方向來回打轉。
剛才大家看的分明,原本情緒已平復的齊百靈,是在看見廖冰出現後才瘋癲的。
白芮媛狐疑的視線緊盯著廖冰,“你…”
她突然想起來,三年前齊家大小姐為尋好友四處奔走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
她那個好朋友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姓廖?
雷志建疲憊的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定定的看向廖冰,囁嚅著想要開口。
卻見廖冰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