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盧見狀也不好再勸,只能將信將疑退出了王帳。
次日一早,按照呼延拓的命令,巴盧安排了騎兵步兵繼續攻城。
只不過這次騎兵減少到了一千餘人,後邊跟著的步兵,雖然還扛有云梯,陣型卻分散的很開,明顯是為了防止城牆上再次放箭。
城牆上的守軍在晁定嶽的命令下,對方沒有推著火炮進入射程,就不允許放箭,一個個早就摩拳擦掌,無視了時不時打在身上的箭矢,手持銅錘等著雲梯上冒出腦袋來。
韃子步兵們也學聰明瞭,他們都清楚登梯必死,乾脆用彎刀威脅著僕從軍順著雲梯攀爬上去送死,自己等人則是站在雲梯底下,時刻提防著城牆上放箭,時不時砍死一兩個畏懼不前的僕從軍立威。
雙方儼然達成了一種默契,每一波攻擊持續一個時辰左右,反覆拉扯了三四波之後,韃子們鳴金收兵結束了今天的攻城。
“王爺,這幫韃子到底在想什麼啊?用僕從軍給咱們送軍功?”晁定嶽有些沒看明白,韃子們停止攻擊後,就來到王府找趙慶吐槽道。
“他們在等,應該很快就有人潛入城中,想要聯絡那些被抓起來的韃子們了!”趙慶則是早有預料般淡定:“之前讓你準備的千餘人手,可準備妥當?”
“準備著呢,都是親衛裡的好手,這兩日城防都沒讓他們上牆,那幫小子剛才還跟我鬧情緒呢!”晁定嶽想到那幫小子激烈請戰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
“告訴他們,明天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就輪到他們上場了!”趙慶很有信心。
晁定嶽雖然不太懂,卻還是堅決執行。
晁定嶽走後,申安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王爺,晁將軍真是一員猛將啊!”
“這話可別讓他聽了去,該翹尾巴了!”趙慶嘴上如此說著,臉上笑意卻是隱藏不住的綻開。
申安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而是繼續之前的商議:“呼延耶那邊已經全都招供了,包括如何聯絡他的部隊,卑職尋了個有草原血統的混血兒,準備今晚讓他出城聯絡呼延耶的部下,引他們明晚偷襲幽州!”
“嗯,這些你來安排就好,本王的原則就是,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做,你只管謀劃,所需人員物資,本王給你提供就是!”趙慶知道自己的斤兩,壓根兒沒準備摻和到這事兒裡邊去。
申安大為受用,不自覺的將趙慶和喜公公拿來做起了比較。
喜公公雖然待他們不錯,卻也僅限於上級對下級的拉攏和些許仁慈。
唯獨在趙慶身上,他有感受到尊重和信任。
怎麼說呢?
在喜公公面前,他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可在趙慶面前,他有一種錯覺,王爺似乎將他當成了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或者說同僚?
那是從人格和人權層面上的平等!
而這,是申安在喜公公,乃至是許文印身上,都不曾感受到過的。
申安心懷糾結離開幽王府的功夫,隔壁肅州肅王府卻是逐漸熱鬧了起來。
肅王這幾日頻繁宴請麾下中高層軍官,每日都在王府設宴,和幾位將軍喝的酩酊大醉。
今日也是一樣,天色尚未黑透呢,王府內就有陣陣管樂聲傳出牆外,酒肉管飽美色如林,當真是糜爛無度。
“王爺,隔壁已經全亂套了!”
酒宴上,肅王麾下的一員大將沉聲說道。
“亂套了好啊!幽州不亂,咱家王爺哪兒有機會不是?”
另一個將領笑呵呵悶了一口烈酒,順手將晃到跟前的舞姬攬入懷中上下其手,引來嬌聲陣陣。
“哼,呼延拓那老小子,越活越回去了!以前攻打咱們肅州的時候,箭雨一波又一波,可害死了不少兵卒,如今攻打幽州,連一個小屁孩的防禦都撕不開,要我說他的單于王位啊,保不了多久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呼延拓那老東西越是不堪,咱們的機會不是越多麼?到時候按照計劃進入幽州,如果時機成熟,連幽州和北戎部落一起拿下,咱們王爺可還算是開疆擴土了呢!”
“哈哈哈哈!”
一眾將領齊聲大笑,燭光搖曳下,他們的身影宛若魍魎。
“讓前鋒部隊再向前一百里!對外宣稱防範幽州流竄到肅州的韃子騎兵,另外上書朝廷,就說本王有心發兵幫侄兒守城,但礙於藩王不得擅自調動部隊離開封地,特請皇兄批覆!”
肅王說到這兒,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鐵先生那邊,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