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他父親之所以早亡,也正是當年那場戰爭留下的傷勢導致。
再加上這些年來,北戎部落沒少受到老哈木耳的打壓和針對,當年的恩怨早就該了結了才讀。
不管是為了部族的利益,還是為了他個人地位的穩固,自從當上單于以來,他是從未升起過找老哈木耳報仇的念頭。
可他不敢肯定,小哈木耳那邊,到底是怎麼想的。
更難受的是,這種事情還沒辦法直接傳信去詢問。
因為即便小哈木耳在信中,大度的表示當年的事情隨著老哈木耳的離任,已經一筆勾銷。那他呼延拓也不敢信啊!
所以,這一次王庭的軍隊突然出現在河間縣附近,呼延拓心底更傾向於,這是小哈木耳有意尋機使壞,這才安排了一支隊伍壓到近前。
“先生提醒的很及時!”呼延拓甚是慶幸,急忙嚴令北上駐防的部隊,雖然此次駐防的目的是擋在王庭軍隊正前方,堵死他們南下的道路。
但一定要講究方式方法,決不能率先引發矛盾,不能給王庭軍隊發難的藉口。
他這條命令下去,前往河間縣附近換防的兩個千夫長都懵了。
他們沒聽錯吧?
既要擋住可能南下的王庭軍隊,又要保持克制,不能率先引發矛盾?
這不就是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嗎?
然而,他們心中再多意見,單于的命令也只好遵從,眼瞅著不遠處的王庭軍隊時不時放出幾個斥候,也只好乾瞪眼看著,絲毫不敢採取任何措施。
“千夫長大人,我們就這麼看著?”
北戎這邊的幾個中層骨幹都看不下去了,在他們看來王庭分明看到了他們的到來,卻絲毫不加以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往外撒出斥候,簡直就是騎在他們脖子上拉屎一樣!
“不看著還能怎麼辦?要不,我給你五百人馬,你帶隊上去喝退他們?”一個千夫長翻著白眼冷哼說道。
“啊這……”剛才氣鼓鼓說話的中層骨幹啞巴了,他是頭鐵不假,但他不是傻。
別說帶五百人馬了,以對面王庭軍隊的人數來看,他們這三千號人一股腦兒堆上去也是白給!
何況他們剛剛經歷了巴豆粉的洗禮,這會兒走路都有些腿腳打顫,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屬於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實際上,對面的王庭軍隊也有點懵逼。
起初看到對面來了三千號北戎人馬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呼延耶的人前來接應,樂呵呵的撒出了十幾個斥候準備接觸一下看看情況。
誰成想他們這邊斥候剛撒出去,情況就變得詭異起來了,對面的北戎軍隊非但沒有接觸他們的斥候,還主動後退了些許,用一種滿是戒備的態度,冷眼盯著他們。
“卜錄大人,情況有些奇怪啊!”王庭的一個千夫長面色凝重衝進卜錄的主帳。
“哦?怎麼個奇怪法?”卜錄問話的同時,右手握上了刀柄,目光也死死盯在身旁蠟木圖三人身上,只要這三人有絲毫異動,他就有把握手起刀落,第一時間最起碼弄死兩個人。
“對面來了兩三千個北戎騎兵,他們距離咱們大概一百多米安營紮寨了,但是並沒有派出斥候跟咱們聯絡!而且……”千夫長有些遲疑,主要是對自己的判斷有些吃不太準。
“而且什麼?你是草原上鷹一樣的漢子,就別吞吞吐吐的,爽快些直接說!”卜錄慍怒道。
“卜錄大人,我覺得對面來的兩三千北戎騎兵,似乎對咱們抱有很深的敵意,即便不是敵意,也很戒備咱們就是了!”千夫長被卜錄一頓呵斥過後,絲毫沒敢隱瞞,將自己的諸般感受細細說來。
卜錄聽罷,右手時不時將腰刀拔出大約二指左右,略作停頓再度將腰刀歸鞘,帳篷裡響起一陣頗有節奏感的咔嚓,咔嚓聲。
蠟木圖後背已經被冷汗完全浸溼,雖然腰間的佩刀並未被卜錄令人沒收,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對自己的身法和刀法很有逼數,一切順利倒還好,稍有差池身份暴露,以他的三腳貓功夫,今天算是必死無疑了!
倒是他身旁的兩個御前衛幡子頗為鎮定,其中一人歪著頭略加思索,壓低了聲音故作姿態朝另一人開口問道:“會不會是大王子發現咱們的計劃了?”
“嘶……”
另一人瞬間心領神會,故作驚訝轉頭瞄了一眼卜錄,而後迅速收回目光作出一副強裝鎮定的姿態:“你別自己嚇自己,大王子那蠢貨,除了在單于跟前拍馬屁以外,也就剩下跟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