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王一意孤行,非要拿下幽州失地,以你估算我們需要多少基層官員來管理?”趙慶努力壓住心中煩躁,儘可能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
許文印略加思索:“王爺,那要看您想做到什麼程度了!若是僅僅維持舊況,每座城從上到下需要最少三十名文官,若需要加強對北方七城的控制,使其徹底成為幽州實控區域,每城需要組建最少兩千人的城防軍,武官從上往下最少百人方能掌控城防軍為幽州府所用!下官已經替您算過了,哪怕是僅僅維持舊況,您就需要籌集最少二百餘名尚有能力且品行上佳之文官,若想要徹底掌控,且不說所需官員人數,光是今年尚未收取賦稅之前的投入,少說幾十萬兩白銀!”
趙慶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許文印沒有算錯,甚至還有些少算了。
白銀他倒是不缺,這段時間雖然幽州打成了一片,諷刺的是,京都的香水生意反倒更好了許多,似乎那些達官貴人們很擔心,萬一幽州淪陷,香水這種東西便是徹底斷了來路。
而這,也讓京都的生意收益巨大,短短月餘,用來收買人心的銀兩就支出了五十萬兩,盈餘仍有三十多萬,這筆錢大可以用來穩固北方七城,畢竟這幽州可是他趙慶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容有失。
但問題在於,錢的事兒好解決,可錢不一定買得來人才,更重要的是,他趙慶需要的人才,不是科考高能為官低能的聖人蛋子,他需要的是能夠腳踏實地為幽州百姓做事,為幽州未來負責的好官。
可放眼整個大魏朝,如這般官員寥寥無幾了!
“文印吶,本王依稀記得,你來幽州上任時,是不是帶來了一百多號人?那些人現在甄別的如何了?”趙慶忽然問道。
許文印面色一緊:“王爺此話休要再提!那些官吏,下官還有大用!可不能給您拿去維持北方七城的政令!”
“哦?你準備用他們作甚?如今六城並無太多空餘職位,你攥在手裡閒著不也閒著麼?”趙慶可不管許文印如何託詞,屬狗的一樣臉色說變就變,樂呵呵一把摟住許文印的肩膀:“文印吶,不是本王說你,那些被你帶來幽州的官吏,本王也仔細看過名錄,都是些年輕力盛的棒小夥兒,這年輕人吶,就不能一直壓著他們的銳氣,你得給他們一片新的天地,這樣才能讓他們放心大膽的抒發胸懷嘛!要給他們機會去歷練,去成長!
再者說了,人家不遠萬里從全國各地跟著你來到幽州這鬼地方,圖啥?圖你長得帥?還是圖你能讓人發家致富?還不是為了做出一番事業,證明自己的為官之道?
你不能總把人家綁在身邊,這樣對你不好,對他們也不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文印滿頭黑線,他自認為對幽王爺的無恥已經習以為常,如今看來倒是自己有些膚淺了!
“我的王爺唉!您這張嘴呀,不去朝堂上站崗是真虧了才了!死人都能讓您給說喘氣了!”許文印苦笑著搖頭,想要掙脫趙慶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奈何這幽王爺的力道有些大,他嘗試了幾次無果後,索性放棄了:“要說別的,文印但凡能做到絕不推辭,但那一百來號人,下官真有別用!
算下官求您高抬貴手,別打下官的主意!您吶,還是自個兒去想旁的辦法吧!”
“嘿?你咋還油鹽不進了呢?”趙慶臉一板眉一挑:“你要這麼說,那本王可就不跟你客氣了,你信不信本王今天就發一道詔令,直言不諱本王要收復失地,需要二百餘名幹吏前往執政,本王提供一切錢財糧餉支援,大方向無錯的前提下,任由他們在治地施為!
文印吶,你猜猜本王這詔令發出去,你帶來的那一百來號人,不報名的能有幾個?”
趙慶這話可不是威脅,他是真準備這麼幹了。
換做平時,這麼不要臉的事兒他幹不出來。
可眼下這個正值擴大戰果的緊要當頭,若是不做點什麼,他得後悔一輩子!
“王爺,下官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無恥這種事情,其實他沒有下限呢?”許文印是真沒招了,他苦著臉暗自盤算了一番:“王爺,分給您五十個人,這是下官的底線了!您要是一意孤行,下官阻止不了,但下官可以引辭!往後這幽州軍政大權,您吶,一個人擔著得了!”
嚯?!
趙慶人都傻了。
他怎麼忘了這一茬呢?
這些深受封建社會荼毒的仔,終極大招可不就是辭官不幹麼!
哦不對,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招,但他覺著許文印這人並不似大多數官員那般愚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