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本來喊你回來的確是為了這個事兒,但是現在本王改主意了,連弩的事兒以後再慢慢查不要緊!”趙慶打斷了晁定嶽的賭咒發誓,他扭頭看向柳蓉兒:“蓉兒,本王上次差點被王振那老狗活埋的時候,府上置辦的那些東西還留著嗎?”
“啊?”柳蓉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見趙慶直勾勾盯著簾子,這才如夢初醒:“您是說那些素縞啊?當日王爺您是讓妾身扔掉的,但,妾身覺著東西也是花了銀子置辦的,就,就讓丫鬟們收整入庫,放在了庫房的最裡邊角落裡……”
“哈哈哈!好!勤儉節約的好啊!”趙慶頓時喜笑顏開:“這樣,定嶽你現在裝作憤怒,出去責罵今天貼身保護的那些護衛,動靜一定要大,要讓府裡府外的人都知道,本王今天被刺殺受了傷,而且傷的還挺嚴重!
等罵完之後,你派個可靠的人出城聯絡軍隊,如今城中尚有兵卒一千餘人,你最少給我悄無聲息調集兩千人回城,這兩千人裡,本王希望有一千名弓手!就順著當初發現的地道進城,應該能順利避開城外韃子的眼線!”
“遵命,卑職這就去辦!”晁定嶽是個急性子,當即轉身向外走去。
“王爺,那妾身要做什麼?”柳蓉兒等晁定嶽走後,嬌滴滴開口問道。
“你做什麼啊?簡單,去庫房裡把那些素縞取出來,按照上次的規格,給本王再辦一個葬禮!”
“啊?”柳蓉兒怔住了,他沒想到趙慶竟然會這麼要求?
大活人辦葬禮上癮了麼這是?
稀裡糊塗差點被活埋還不夠刺激?非得主動再來一次過過癮?
雖然心裡寫滿了疑惑,但柳蓉兒還是很順從的招呼府上的奴婢,吭哧吭哧跑去庫房,將放在最內側牆角的箱子拖了出來。
畢竟有過一次經驗了,這一次王府上的奴婢們佈置起來靈堂更加得心應手,等一切準備妥當後眾人才發現一個較為尷尬的問題——上次趙慶破棺而出後,素縞細軟雖然被柳蓉兒收起來了,可那是因為這些東西體積小,藏起來目標也小啊!
畢竟棺材那玩意兒好幾百斤重,長寬高又那麼大尺寸。
而且,真要放在王府裡吧,先不說過幾年蟲蛀蟻咬的再給徹底整壞了,光是棺材這玩意兒他不吉利不是?
於是乎,柳蓉兒費了挺大勁,找了匠人把棺材拆的五零八落,等徹底看不出曾經是棺材的一部分後,按照金絲楠木材料給賣了個乾淨。
可現在又需要用到的時候傻眼了。
看幽王這意思,今天晚上恨不得就躺進去開始裝死,這上哪兒去弄棺材啊?
一時心急之下,柳蓉兒只能找到了許文印身上,但有望的計劃又不能跟許文印直說,只能含糊問道:“許大人,貿然登門叨擾,主要有一事相求,如今幽王府需要一口棺槨,城內的情況您也知道,現做肯定來不及了,您看能不能讓幽州府的衙役們,幫著在城中各家找找看,若是誰家有現成的,可否先拿出來給我們王府借用一二?”
啥玩意兒?
許文印聽傻了。
“如果下官沒聽錯的話,柳姑娘是要借棺材?”許文印甚至覺得是自己最近太累了,都產生幻聽了。
“許大人沒有聽錯,的確是想要府衙幫忙,在幽州城中尋一口上好的棺槨!”柳蓉兒重重點頭,眼裡還有幾分期許。
許文印當場愣住了,還真是幽王府要找棺材?
不是,誰死了?
不能是幽王吧?
許文印想到這兒渾身一顫:“柳姑娘,可是幽王殿下出了什麼事兒?”
“這……”柳蓉兒有些遲疑起來,王爺沒說能不能告訴許文印實情,她也不敢善做主張。
可若是不告訴許文印實情的話,府衙這邊當真以為幽王薨了,會不會引發什麼連鎖反應?
許文印見柳蓉兒面露遲疑欲言又止,心中的不安更濃了幾分。
“柳姑娘,下官乃是幽州府牧,如今幽州正值戰事,若幽王當真出了意外,柳姑娘切不可瞞著下官呀!”
“王爺在城中遇刺,身受重傷,如今,如今朝不保夕……”
柳蓉兒吭吭哧哧現編現說,許文印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場許久方才搖搖晃晃帶著柳蓉兒到了府衙後院。
“下官前來幽州之時,就聽聞幽州環境複雜,鄉紳士族關係盤綜錯節,便是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特意效仿古人帶著一口棺槨前來上任……”
許文印步伐沉重帶著柳蓉兒推開一間雜物室的木門,隨著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