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都是齊老太太讓兒子去準備的聘禮。
齊獵戶並不願意成婚,礙於母親要求也只能妥協,如今看見恩人帶著那隻胖乎乎的金絲虎過來,臉上才算多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安兒鬧著要過來瞧瞧。”
秦成遊隨口跟他解釋,安安也抬起爪爪跟齊獵戶打了個招呼。
換做是其他狸奴的話那可能就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可如果是換到這隻金絲虎身上,卻又覺得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齊獵戶先是搬了凳子請他們坐下,又去煮了肉來好好招待。
齊老太太心中一直惦記著的那件事情有了著落,在兒子去煮肉時她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意和秦成遊搭話。
“聽說公子是江南人士?”
“是,我祖籍江南,出來遊學,在山中暫住。”
出門在外,是什麼身份,那全憑一張嘴胡亂說。
秦成遊這一路上當過遊學的書生,當過被趕出家門的庶子,當過偷了主人家財物的管家,還當過大戶人家少爺的書童。
不管什麼身份,那都是張口就來。
“江南好啊……我小時候也聽我的爹爹和孃親說過,江南魚米之鄉,最為富庶。”
眼瞧著馬上他們就要聊起江南到底有多好,安安急忙拍拍秦成遊提醒他不要忘記正事。
“大娘,我的書童前日去縣城聽到一件有趣兒的事,您可要聽聽?”
窺伺欲是最沒辦法控制住的慾望之一。
哪怕是頭髮已經花白的齊老太太,在聽見秦成遊這麼說的時候也來了興趣。
“哦?是什麼事情?”
齊老太太在半山腰住著,兒子又是個悶葫蘆,平日裡也會覺得無聊。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願意跟她說說話的人,她心裡頭高興著呢。
“賣布匹的時家,大娘你可知道?”
放在曾經齊老太太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如今他們家裡正打算娶新婦,親家母說喜服一定要去時家買。
整個縣城裡面,就屬時家鋪子的不了賣的最好。
齊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秦成遊扭頭看了侍墨一眼,他會意開口說道:
“說來也是怪,時老爺和夫人只得了一個女兒,不忍家業無人繼承,就招了上門女婿。”
“那女婿姓錢,是隔壁村子的讀書人,已經考上了童生,正打算往秀才考呢。”
“那錢書生若是真對時家小姐好的話倒還好,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