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侯爺之能看見一道殘影。
秦成遊猜出是他爹來了,急忙坐正整理了一下剛剛玩鬧時弄亂了的衣服,站起來對著侯爺行了一禮。
“孩兒見過爹爹。”
侯爺的眼神落在秦成遊身上,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荒唐的痕跡。
盛怒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冷靜詢問道:
“你聘了個什麼回來?”
聽到這裡, 秦成遊也顧不上之前爹爹看起來有些生氣了, 看了一眼守在門邊的那個侍從說道:
“快些把門給關上,可別冷著了我的小乖乖。”
“爹爹你不會敲門麼?我這降雨軒的大門遲早要被你踹壞。”
這件事情的確是侯爺做得不對,他有些心虛的清咳一聲, 朝著侍從使了個眼色。
門被關上不久,就有侍從端了一盆炭火進來,侯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冷就燒炭。
青天白日的房門緊閉,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在裡面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秦成遊是爹孃的老來子, 能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其中絕大部分原因就是他爹孃慣的。
別看侯爺發怒的模樣有些唬人,實際上秦成遊從來就不怕。
他娘上回吃多了酒還跟他說起過他小時候做錯了事,爹爹想把他抱起來教育, 結果他趴在爹爹身上就尿了一大灘哇哇哭。
奶孃根本哄不好,非要抱著他爹的腦袋哭聲才停下來, 他爹就只能黑著臉任由他抱著, 這件事連累他爹爹被幾個好友嘲笑了許多次。
秦成遊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把躲在裡面的一小團金黃色捧了出來, 用帶著幾分炫耀的語氣說道:
“爹您瞧,我親自去聘回來的小乖乖,可是那一窩裡唯一一隻金絲虎!”
屋子裡又多出來好幾個陌生人,安安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奶聲奶氣的喵了一聲。
貓咪大多都在春夏季節生小貓,秋冬季節這樣一隻身上沒有絲毫雜色的金絲虎,的確能稱得上是貓中極品。
感受著他在自己的掌心裡挪動,秦成遊臉上帶著盪漾的微笑。
“爹您瞧,他還會動呢。這個小乖乖的爪墊是淺粉色,別提有多漂亮了。”
說完後秦成遊就想跟他爹爹展示一下,奈何安安不是那樣沒脾氣的貓,用另外一隻爪子狠狠拍了一下,明確表露出自己的拒絕。
沒等秦成遊多跟他爹炫耀幾句,管家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
“侯爺,家法已請。”
抱著金絲虎的秦成遊有些懵,下意識開口詢問道:
“爹,你請家法做什麼?”
由於之前他闖出來的禍太多,秦成遊在聽見‘請家法’這三個字的時候就下意識開始反思。
奈何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最近做了什麼讓他爹請家法的事情出來。
自從上回爹爹跟他說了如今他們家如今烈火烹油,不易長久,他就安分守己什麼壞事都沒幹。
也就前些日子看王兄聘了只狸奴陪伴眼熱,自己也去聘了一隻而已,甚至連身份都沒洩露。
上門去幫人家幹了幾天瑣事、餵了幾天貓,又保證他肯定待這隻小貓兒好,才磨得主人家點頭。
侯爺看他這副愚蠢的模樣,嫌棄的皺了皺眉,起身丟下一句話後往外走。
“我閒的沒事幹看看怎麼了?”
秦成遊倒也沒往深處想,只湊到小金絲虎的耳邊嘀咕道:
“你瞧我爹,他可真閒……”
侯爺走到外面看見在兒子身邊伺候的侍墨,還滿臉慌張的站在那裡。
侍墨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被髮賣掉,就被嚇得瑟瑟發抖。
侯爺走到了他的面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侍墨被嚇得‘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
“侯爺……”
“小少爺剛剛讓你去做什麼?”
侯爺低沉的聲音落入侍墨的耳中,這活脫脫就是在問責。
“奴才知錯。”
“本候問你,小少爺剛剛讓你去做什麼?”
“小少爺,讓,讓奴才去廚房端一碗肉羹過來,給,給他的小乖乖吃。”
“那還不快去?糊塗東西!”
說完後侯爺就越過他離開了這裡,當初夫人給小兒子選長隨時有好幾個人選。
最後選定侍墨倒也不是因為他人有多機靈,只是因為他是家生子,衷心,再加上人老實,不會帶壞成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