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期待他們接下來能見面。
那頭的鄭忠均等了很長時間,也沒聽見許建銘的回答,還以為他是最近這段時間不方便。
為了避免他為難,就主動找補道:
“沒事的,如果最近不太方便的話,等過段時間我再帶大平過來。”
“聽說你們那個城市能看見雪,大平還沒見過雪呢。”
許建銘深呼吸一口氣,才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道:
“很抱歉……安安他已經去汪星了,幾個月之前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
“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儘量瞞著大平吧,功恩因為這件事一個多星期都沒吃飯,到後面被帶到醫院裡輸液的。”
那頭的鄭忠均在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也覺得震驚無比,好半天才應了一聲匆匆結束通話。
許建銘一直都被這種低沉的情緒縈繞,可如果說難受到痛徹心扉那也沒有。
安安離開的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了,突然到他甚至沒有任何真實感,時常會懷疑這是自己做的一場不太美好的夢境。
或許等他夢醒後,還能看見那隻小金毛在朝著他搖尾巴。
又過去了半年時間,黑狼也離開了。
在警犬裡面黑狼算是非常難得的長壽犬,就算許建銘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了醫院裡,有最好的醫生幫忙檢視情況,也照樣沒辦法挽留住他的生命。
黑狼太老了,老到再好的醫學技術也挽回不了他的生命。
當許建銘看見黑狼躺在手術檯上疼的身體微微顫抖時,顫抖著手在安樂死同意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初黑狼是他親自選擇的搭檔,簽字領取分配給自己的犬。
那時候的許建銘很開心,就連字跡都忍不住洩露了幾分愉悅心情。
而這一次,他的字跡難得潦草,不知道寫過多少遍的名字,在這一刻彷彿變得格外艱難。
許建銘把黑狼抱在自己懷裡,盯著他懷裡那個小小的金毛玩偶,眼淚滴在黑狼的身上。
“黑狼啊……對不起,對不起。”
醫生有告知過許建銘,就黑狼這種情況他實在是太疼了,疼到根本就沒辦法聽見他說的話。
隨著藥水緩緩被推入黑狼的體內,疼到一直在抽搐的他停下了動作,在他陪伴了一生的搭檔懷裡閉上了眼睛。
宿舍裡只剩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