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走進去,就聽見了一陣哭聲。
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家懷裡死死抱著相框,哭的撕心裂肺。
“我的兒啊……你怎麼就丟下你娘走了啊。”
“你害苦了芳芳啊,你讓她一個人帶孩子怎麼過啊。”
“你起來看看,你的兒現在才剛會喊爸爸啊。”
一聲聲悲慼的哭喊, 讓不少在場同志都紅了眼眶。
這次任務一共犧牲了兩個同志, 一邊年邁的母親,妻子抱著孩子在那裡哭。
另外一邊,黑白照片前只有幾個戰友。
這位犧牲的同志是個孤兒, 畢業後來了這邊,還沒成家,跟這個世界唯一的牽連就是末末那隻犬。
追悼會結束後,上車送兩位烈士的骨灰去烈士陵園安葬。
地方都是提前選好了的,墓碑上已經放了犧牲同志的照片。
像是這種儀式, 許建銘不記得自己參加過多少次, 他曾經甚至懷疑自己也會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自從到了烈士陵園後,小金毛的情緒就變得非常焦慮,一直試圖咬斷牽引繩, 就連黑狼在旁邊都按不住。
許建銘彎腰揉了一下他的腦袋,試圖安撫好安安的情緒。
如果是其他情況安安亂來也就算了, 但是今天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場合, 根本不可能給他時間讓他出去玩。
“再等一會兒,結束了我帶你出去玩。”
平常安安很聽話, 許建銘說什麼都會乖乖照做。
不管再怎麼想出去玩,耐心跟他把道理說通,不會一直在那裡撒潑打滾兒。
可今天卻是個例外,不管許建銘怎麼說,安安都還在那裡鍥而不捨的試圖咬斷繩子,掙脫束縛。
黑狼都已經威脅咬上了安安的後背,安安依舊用盡渾身力氣掙扎。
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這邊。
“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領導的詢問,許建銘開口解釋道:
“我也不知道安安今天這是怎麼了,平常看起來都很乖的。”
這裡的人對警犬的忍耐不是一般的高,哪怕安安在這樣重要的場合裡過分,也照樣沒有多少人會真的跟他生氣。
“算了,先帶到一邊去吧。”
許建銘答應下來,正準備牽著安安去另外一邊不影響到其他人的時候,安安找準時機蹦起來咬了他的手腕一口。
沒輕沒重的瞬間就見了血,許建銘吃痛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