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光急速的抖動著手臂上的柳條枝,蟲子不斷地掉在蛇的身上。
那蟲子就像養料一般,只要沾到的蛇都會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越戰越勇。
與此同時,候光的眉頭也越來越舒展。
他哈哈大笑。
“不過就是點花架子,想嚇唬老子,你還嫩得很!”
其實鹿知之弄這些花頭出來也並非只是為了迷惑候光。
而是利用這段時間觀察,候光的種蠱在哪裡。
蠱蟲的形態千變萬化,她對蠱蟲不太瞭解。
可就在這時候,她看清了,種蠱就是候光手裡的柳枝條!
她一直以為柳枝條纏滿了手臂,袖子蓋住的地方也有紙條。
可就在候光抖動手臂時她看清楚,那枝條是從候光的臂彎處延伸出來。
那根本不是什麼柳枝條,而是他的血管!
這樣的蟲蠱師,鹿知之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見。
很多蠱師會以自己的血肉飼餵蠱蟲,類似於獻上貢品,以加深蠱師和蠱蟲之間的聯絡。
可候光卻是直接讓蟲蠱寄生在他身上!
這也太可怕了!
鹿知之已經沒辦法再理智地對待這件事了。
在候光的笑聲中,鹿知之收起了自己誇張的情緒,變得如同尋常般冷然。
“候光,遊戲玩到這裡,應該結束了!”
候光一臉的不解。
“你什麼意思?”
鹿知之瞬間釋放自己的靈氣,威壓十足。
她根本就不用出手,那些已經爬到她腳邊的蛇,頓時調轉方向,向候光的腳下爬過去。
候光看著遁逃的蛇,有些驚惶。
“你……你做了什麼?”
鹿知之掏出剛才畫的紫金符,神色淡然。
“我剛才沒做什麼。”
“而現在,我才是要做點什麼!”
符紙上淡淡的紫金氣像雲霧般縈繞在符紙的周圍。
隨著鹿知之的默唸,泛黃的符紙泛出淡淡金光,硃砂血紅欲滴。
符紙發揮出了最大的力量,火焰像是天降隕石般掉落在每一條蛇的身上。
那些來不及逃跑的蛇被燒得在地上扭曲著發出‘嘶嘶’的聲音。
候光這才知道,剛才女人說的‘遊戲結束’是什麼意思!
鹿知之不再偽裝,胡鶯鶯也從遠處奔了回來。
懷中是已經幽幽轉醒的胡阿麗。
有些蛇逃到了遠處別人家的院子裡,有的蛇逃到了柴火堆上。
一時間,火焰四起,噼啪的聲音喚醒了這個熟睡的村子。
家家戶戶都跑出來滅火,然後發現胡阿麗家的火勢最大。
十幾戶村民披著衣裳,趿拉著鞋走到胡阿麗家門口。
“胡阿麗,你瘋了吧!”
“本來只克你們家親人,現在連村裡人都不放過,想燒死我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