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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逾掃了兩眼,隨後抬手,將那些不堪入眼的廣告貼給摘掉,她把紙張撕碎,捏在手裡,才又從書包裡拿鑰匙出來開門。

談雲舒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響起,是梁霈打過來的。

鈴聲劃破寂靜的氛圍,在這狹窄的樓梯口有些突兀。

談雲舒的指尖一滑,她望著方逾清晰柔和的側臉,淡聲接聽了這通電話:“有事?”

梁霈問:“怎麼拒絕唐霄了?”

“我不喜歡。”

“但你之前不是說感覺他還不錯嗎?”

“他人不錯我就得喜歡他?”談雲舒的口吻平靜,她看著方逾開門,眼皮掀了掀,又笑吟吟地反問,“那我喜歡得過來嗎?梁霈。”

這邊的門普遍有兩道,更安全一些。

開了門,方逾把稍亮的燈開啟,又把手裡的垃圾丟了。

她沒有偷聽,是這些話主動鑽進她耳朵裡的,但不能否認的是,她的心情因此好了些。

談雲舒果然不喜歡今晚表白的人。

梁霈聽著談雲舒的話:“……”

“那你給了人家錯誤的訊號。”

談雲舒再次進了這個小到像是盒子的房間,方逾剛換好鞋,她展臂勾過方逾的腰,把人抱著,才慢吞吞地回著對面的話:“我能收下他的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梁霈。”她這才像是有了些脾氣,“他把我架在火上烤,難道我還要感謝他嗎?更何況,你知道我畢業之前不會答應任何人。”

“但這不是快畢業了嗎?”

“你也說了是‘快畢業’。”

梁霈不再多說,嘆息一聲:“我的鍋,我不該對他說那些,讓他誤會,我去找他喝酒賠罪。”

談雲舒不在意:“隨意。”

電話結束通話,談雲舒把手機放在一邊的臺子上。

這個只有二十多平米的房間,著實小也著實擠,但很乾淨整潔,味道也不難聞,看得出來住在這裡的人有著怎樣的習慣。

方逾被談雲舒抱著,她穿得也比前兩個月單薄許多,能感受到談雲舒遞在她腰間的掌心的溫度,更能感受到談雲舒逐步收緊的力度。

幾秒後,方逾抿了下唇,出聲提醒:“換鞋,談雲舒。”

“等一下。”談雲舒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思忖了兩秒,試探性地問,“晚上看見了?”

方逾的下巴墊在談雲舒的肩上,反問:“看見什麼?”

“沒什麼。”

“……看見了。”方逾又不疾不徐地補了答案,音色如常,讓人聽不出來她的想法。

但談雲舒偏了偏頭,低聲哄著:“我不喜歡他。”

“摘眼鏡,方逾。”

-

方逾的房間不大,陳設只有一張床、一組有些年頭的衣櫃、一隻床頭櫃和一套小小的書桌椅子,剩下的空間逼仄狹小,橫著站兩個人都有些費勁。

但好在這張床有一米五寬,躺兩個人沒什麼問題。

床抵著窗,沒什麼縫隙。

印著各種動物圖案的窗簾剛好遮住窗戶,只要不下雨,窗戶不論早晚都是開著的。

因為房間太小,空氣都彷彿更稀薄一些,所以要一直開著窗通風,而且隔音也就那樣,關不關的區別都不大。

可每次談雲舒來的時候,這裡的窗戶是一定要關上的。

今晚也不例外。

兩人上次見面是半個月前,這陣子兩個人都忙,只不過忙碌的方向不一樣。

談雲舒天之驕女,臨近畢業,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而方逾則是一天打兩份工。

她們的軌道完全不一樣,也是看上去絕對不會有交集的那一類人,就如同李蘭說的那樣,普通人與談雲舒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距離。

但她們現在卻躺在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並且毫無阻隔地肌/膚/相/貼。

方逾垂眼,目光藉著暖色調的檯燈落在談雲舒漂亮的臉上。

這人長得標緻,就連臉上的一顆痣也很會挑地方,在鼻樑靠近眼睛的方向,淺淺的,很好看。

只是現在她也無暇去關注這顆痣,她看著談雲舒輕咬著唇,聽著談雲舒細碎的聲音,又低下頭去,親了親談雲舒薄薄的眼皮,接著嘴唇下移,再次吻住了談雲舒,將那些聲音堵了回去。

她知道,談雲舒一向喜歡自己的“服務”,她也願意帶著談雲舒一起步入雲端。

湊巧,她也喜歡談雲舒在失控地往下墜落時念著她名字的模樣和音色,一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