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管家權力龐大一手遮天。
除了負責僱主家的財政支出,還有傭人們的薪資批假、人事規劃等方方面面。
他們也不像保姆傭人一樣住雜物間,都有自己的豪華大房間,席夢思大床墊,主人不在時,他們就相當半個主人。
之前聽吳媽說過,陸景澤是這位管家帶大的,可管家看起來最多三十冒頭,極有可能,他還是陸景澤的遠房表親之類。
家中突然多了這樣的極品黃金優質男,一個月後走人?
不確定,再看看。
翌日一早。
餐廳裡擺放著一架古董留聲機,唱針劃過黑色膠碟,悠揚典雅的輕音樂餘韻繞樑。
新換的長餐桌一側坐著個黑髮男人,膚如新雪,薄健的身軀被白淨的襯衫服帖包裹,熨燙整齊的西裝褲墜感分明。
乾淨精緻的指尖捻過蘭草浮雕的瓷杯把手,緩緩送到唇邊,場景如畫。
後面侍餐的小保姆們始終低垂著頭,似是不敢多看他一眼。
陸珩翻著手中的財經雜誌,呡一口紅茶,緩緩放下,問道身邊保姆:
“景澤昨晚一夜沒回?”
“是,在公司處理要務。”保姆對著陸景澤就好犯花痴,對著這男人倒是一本正經。
“聽說他帶回來一位小朋友。”
“是……還在房間睡覺。”
“知道了。”
陸珩放下瓷杯,伸手接過保姆遞來的外套,“這幾天我不常回來,吳媽也不在,就麻煩你們照顧好這個家。”
“是……陸先生。”
陸珩慢條斯理穿好外套,指尖輕拂過袖口,一塵不染的白襯衫連線著雪白骨感的手腕。
見人要走,保姆們立馬小跑而去準備列隊恭送,卻聽陸珩淡淡一句“不用,你們忙你們的”,如秋風掃落葉,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幾個小保姆這才如釋重負長吁一口氣,又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他怎麼回來這麼早,沒好日子過了……”
“聽說小愛就是因為領結歪了一點就被他直接掃地出門,太慘了。”
“還有小穆,死因,偷偷在鞋裡塞增高墊。”
陸珩獨步走到玄關換鞋,卻覺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上班前門口只有司機等著,今天,餘光一掃,視線裡多了個穿裙子的男人。
喬攸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他的白月光出現,問就是昨晚當場冊封。
看著這令日月失輝的面容,他起床氣都治好了。
“陸管家要出門麼?一路順風。”喬攸雙手呈上一隻保溫盒,笑得眉眼彎彎似月牙。
陸珩微思片刻,還是接過保溫盒,視線在喬攸的裙子上停留半分。
他掂了掂手中的保溫盒,聲音輕緩:
“昨天就想問了,你為什麼穿裙子。”
喬攸笑眯眯道:“命不好。”
人家穿書都是穿成廢柴主角後靠著光環大殺四方;
他,小保姆。
陸珩似乎不太明白他到底所謂何意,但還是點點頭,舉起保溫盒示意:
“謝謝,辛苦你了。”
“客氣了,多吃點,一滴都不許剩哦。”喬攸羞赧笑道。
雖然吳媽和陸景澤明令禁止他踏進廚房半步,但倆人不在,隨便放飛自我。
那些人說他做飯難吃是不懂品味,這位陸管家看著就不一般,定能發現他的長處所在。
陸珩上了車後,一道高大身影緩緩從庭院裡的紅杉樹後走出來。
陸景澤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鬆了口氣。不是說下個月才回來,昨晚想回家看看阮清,沒等進門就見他房間燈亮著,於是在庭院裡睡了一夜。
如果問這世界上有哪個不怕他這位小叔,陸景澤暫時想不出來。
和原文一樣,陸景澤回了家尋不到阮清的身影,去了雜物間一看,阮清已經因為過度勞累積勞成疾發起了高燒,燒的失去了意識。
不知死活的小保姆們還主動上前邀功:
“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好好教過阮先生。”
陸景澤慢慢翕了眼,身體一側的手指漸漸收攏,手背依稀浮現道道青筋。
“好,做得好。”他加重了最後一個“好”字,用力咬下的後槽牙在臉頰一側清晰凸出一塊。
小保姆們互相對視一眼,挑著眉尾笑得得意洋洋。
“少爺,阮先生在發燒,要怎麼處理。”